想确认的事情已经弄清楚,梁葆光便没有了继续留下的理由,其实无论金多熙是得了狂犬病还是被人下药,他都不怎么关心,不过在离开之前他还是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告诫:“千万不要做傻事。”
金多熙目光闪烁保持沉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f2氟硝安定本是合法的安眠镇定药物,但因为其无色无味易溶于水的特点,常被别有用心的不法分子当作性侵害工具,生产商英国的罗氏制药厂后来不得不将药片的外观改为绿色,并在药片的中心锭添加了蓝色色素,好让受害者不再轻易中招。
从酒吧到练歌房再到酒店,李秉宪一晚上都在进行“娱乐”活动,绝对不可能只请了一杯酒,而在一整晚的众多饮料中金多熙几乎没有思考就锁定了那杯蓝色夏威夷,将其单独提出来当作线索提供给别人,这说明她很了解fnitrazepa是什么。
旁边经验老到的警长都不太清楚的事情,一个平时只知道唱歌跳舞的不入流女idol却门儿清,其中代表着什么梁葆光很清楚:他被人利用了。
两个女人如果一路都在闹腾,恐怕早就被人“解救”而没有梁葆光什么事情了,她们之所以到了房间门口才哭喊着要回家搞出那么大的动静,只不过是为了在监控上留下证据却又不想要证人在场罢了。如果在大街上闹起来,人证物证俱在的情况下李秉宪直接就完蛋了,和她们的初衷不符,而到了新罗酒店的套房门口再闹则只有监控留下,她们就可以大大方方地勒索李秉宪巨额钱财。
新罗酒店的套房足足有七个档次上下三层,但只要是套房就需要咨询预约才能入住,平时根本没有多少人会在走廊上活动,更不要说当时还是凌晨三点钟。金多熙等人的算计很好,然而她们漏算了一对为了进行亲切友好的交互运动而彻夜不眠的狗男女,梁葆光恰好在她们演出的关键时刻打开了门,成为了参演嘉宾。
金多熙的症状骗不了人,她的眼神同样也不能,梁葆光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后摇了摇头走出急诊室,“要是没什么事情我就先回去休息了,后续还有问题的话就跟我的律师联系,相信你们已经见过他了。”
律师是谢嗣音帮忙找的,特蕾莎·海因茨跟梁葆光通完话就给她打了个电话过去,问她知不知道具体情况。天底下哪有不关心儿子的妈,一听说梁葆光都进局子了却没跟自己说,她连工作都顾不上赶紧联系了这边的人。
这律师所在的律师事务所据说在韩国十分厉害,而他个人也是事务所的台柱子,不但胜诉率极高,而且方方面面的人脉都很不错。把事情交给专业人士处理是梁葆光在西奈山医院养成的良好习惯,既然有个大状去和官方交涉,他索性就放心地撒手不管了。
“梁先生想离开当然没问题,不过我们是没办法开车送您回酒店了。”肩膀上三个花骨朵儿的警长终于松了一口气,只要这位小爷别一直跟着里头搀和,他们就不需要继续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了。
“没事儿,我在医院门口打个的士就行。”梁葆光摆摆手,医院门口二十四小时都有的士司机待命,而且这里是首尔而不是纽约,他不用担心会叫不到车,“今天辛苦各位了,回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