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清心挑了挑眉,不动声色地问道:“你做什么?”
穆北一脸懵然,理所当然地道:“帮你铺床啊!”
骆清心:“……”
看见穆北在牢室之中,骆清心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或者有些失望,又或者还有些喜悦,似乎松了口气,但又似乎觉得心中压上了一块石头。
要是那个瑞王真是个病鬼倒也罢了,大不了她在外面躲上个三五年,等到瑞王一命归西,她也就自由了。
可明知道瑞王是装病,她头上可套着枷锁,得想个办法把这婚约给解了。
不,不对,她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是已嫁之身,这是得找那瑞王要一纸休书。
可是之前的那番接触,那个人又腹黑又变态,要从他手里拿什么东西,怕是不容易。一份休书,不知道了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这不是眼前之事,既然瑞王在京城,那她就在牢狱司待着,不到需要的时候,就不出去了。
想必瑞王也拉不下面子来牢狱司抓她。
毕竟,她现在还是瑞王妃呐,瑞王若来这里抓她,那就几乎是告诉整个京城的人,他的王妃逃了,而且还逃到京城最是龌龊脏乱阴森恐怖的地方。
她不怕贞节有亏,名声受损。
但瑞王大概还会顾及自己帽子的颜色。
所以,她只要不再做去窥探瑞王府的事,不再和瑞王朝面,她就占着上风。
不想了,睡觉。
她拍拍穆北的肩,道:“你去睡吧,我自己来!”
“反正醒了,我来就好!”穆北展颜一笑,本来如画一样的人儿,这一笑真是炫目,配上睡眼惺忪的样子,真是萌了一脸。
骆清心不爽的心情在这样的笑脸中烟消云散,她忍不住就捏了捏他白皙的脸,道:“穆北,你长得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