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装病这种瞒过满京城的人的事都让她知道了,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目的,但也是把弱点暴露在她的手中。
若她把这件事传扬出去,那他尽力遮掩的秘密,也就暴露在阳光之下,那些因为他生病不把他当对手的人,也会一个个把目标对准他。
骆清心抿了抿唇,今天晚上,她就不该来!
握着匕首的手,终究是挥不下去,她悻悻地瞪了端木北曜一眼,脚下一点,身子一个斜掠,像一尾跃龙门的鱼,穿窗而出,等到端木北曜听见声音睁开眼睛时,就只见一半已在窗外的身姿优美的残影。
端木北曜慢慢地解下遮面的方帕,唇角上扬,扬起一个愉悦的弧度。
他的王妃,还是不忍心杀他的嘛。
骆清心走后不久,左皓急忙进来,神色间有几分惊疑,抱拳道:“王爷,刚才外围的兄弟说看见有影子晃过,从西边院墙出去了,没来惊扰王爷吧?”
端木北曜道:“你说呢?”
左皓看见洞开的窗子,顿时了然,道:“王爷,要追吗?”
端木北曜慢条斯理地换了一身衣服,左皓不明白他的意思,只好在旁边等着,待到端木北曜换了一身,才听见自家王爷薄唇里慢悠悠吐出三个字:“本王自己追!”
左皓怔道:“王爷你还出门,那王府怎么办?”
端木北曜淡然:“本王一不小心,病情又重了!继续闭府!”
左皓:“……”
离开瑞王府,心情烦躁的骆清心闷着头在夜风中一口气跑了七条街。才把那股不知道是怒还是恼的情绪压制下去。
思绪回笼,她不禁一敲门,笨了啊,想知道瑞王府那个是不是穆北,何必去瑞王府看?只要回去牢狱司,穆北若在,那人自然不是。
虽然她叫穆北去寻亲,不用去牢狱司了,不过,她仍然觉得,她应该能在那里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