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藏于软榻下的一把匕首,长七寸,吹毛断发,削金切玉。
他虽然穷凶极恶,性情变态,以杀人为乐,但身手很稀松平常。但他阴险恶毒,见到骆清心竟然能自去镣铐,而且杀气腾腾,就猜到自己多半是打不过,一半是真的惊讶害怕,一半是装的,就是为了此刻一击。
骆清心微微侧了侧身子,一脚踹出。
方政的身子再次像死狗一样摔在地上,嘴里发出惨叫声,那把匕首也掉落地上。
骆清心走前两步,脚下一勾一挑,就将其勾在手中。
匕首如同一泓月光流泄,寒光闪闪,冷气森森,果然是好东西。她在手中把玩了一下,突然闪电般出手,刷刷四下,方政连惨叫也叫不出来,就被割断了手筋脚筋,顿时软瘫在地。
他割过无数人的手脚筋,无视那一地的血,可这一次,地上流的,是他的血时,他才知道,到底有多疼!
在方政恐惧的眼神之中,骆清心勾唇一笑,在软榻下找到匕首鞘,也不理倒在那里的方政,转身就出了门。
方政原本以为必死无疑,没想到只是被重伤,可想到少女冷森森布满杀气的眼神,他又不禁一阵发抖。
被他玩弄致死的妙龄少女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可他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可怕的眼神。
他机伶伶地打了个冷战,却也很快回过神来。不行,他得赶紧出去,叫人把牢狱司围起来,把那女子拿住。
此时他也顾不得疼了,像条虫子似的向着门口蠕动。
当他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爬出一条血路,来到门口,抬起头时,却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