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门口有阴冷的过堂风吹过来,带给方政的,却是彻骨的寒意。
那个煞神就站在门口。
她神色淡漠,睥睨一切,容色之间,有股凛然让人不可正视的气度。
不止她在,副掌狱季东宇也在。
看见手脚皆是血,脸色煞白的方政,季东宇脸色微微一变,急忙上前,道:“大人,你这是怎么了?”边说边伸手来扶。
从他的脸色看来,虽然这担心和焦急多半是装出来的,可仍然可以分辨,他应该是被那个煞神骗进来的。
方政张了张口,还没来得及叫一声:“小心”,那少女抬脚一踹,正踹在季东宇的后腰,这力道巧得很,把季东宇整个人都踹飞了,贴着方政的身子,落到屋里,动弹不得。
然后,骆清心再一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挪到门边的方政又回到了原处,那里一条长长的血痕,还在诉说着刚才他的卖力。
季东宇显然还没有弄清楚状况,他脸色大变地怒目而视:“大胆人犯,你竟然敢对上官动粗?”
“上官?”骆清心嗤笑一声,迈步而上,然后,就是一阵叫人听了牙酸的声音,蓬蓬蓬蓬,不绝于耳。
当然,中间还伴随着呼痛和怒吼。
到后来,呼痛和怒吼一起熄灭,只剩下一滩抱着猪头在那里瑟瑟发抖,再也不敢摆官架子的烂泥缩在墙角。
骆清心勾勾唇,轻轻摇头,她最喜欢用拳脚治各种不服了,这一顿,真是身心舒爽血脉舒张。
而被再踹回原位的方政,早在刚才那凶横无比,惨烈无比的一顿狂揍中,心沉到了地底。
这个女子,她真的什么都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