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他想不想?
难道是他想就能有吗!他又不是神仙,东越境内多山,能种粮食的土地就那么些,都种贡米,百姓吃什么,难道他还能把山移走不成!
“说来听听。”东越王眯起了眼睛,在颜傅来东越之前,他也叫人打听过这位初出茅庐的将军,听说此人以前是个农夫,说不定他还真有法子能让贡米增产。
“此法说来也简单,敢问大王,贡米一年几收?”
什么几收?东越王下意识的看向大司农。
“贡米幼苗娇弱,非沃土良田不生,且生长时间较长,故而一年两季。”大司农个子矮,须得仰着脖子才能看清颜傅的脸。
“哦,”颜傅点点头,“齐某倒是有一法子,可将山丘变良田,只是这贡米...”
山丘变良田?怎么可能!
大臣们纷纷摇头,觉得颜傅是在说大话,栾庸更是出言嘲讽:“齐将军喝醉了吧,也不怕吹破天!”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颜傅挑了挑眉,鄙夷的扫过栾庸:不懂就少在这儿瞎哔哔!
栾庸气结,车太尉毫不留情的哈哈大笑,“来,将军满饮此杯!”
这酒度数不高,颜傅喝着跟玩似的,几杯下肚,面色不改。
“齐将军好酒量!”
以车太尉为首的武将们顿时对颜傅心生好感,眼看场面一度失控,就要变成拼酒大会,东越王清了清嗓子,就听大司农大声问道:“齐将军还没说有何法子能将山丘变良田?”
颜傅放下酒盏,“不如这样,大王在金京附近选一座山头,不出十天,我还大王一块良田如何?”
东越王边点头边捋着胡须道:“甚好。”
......
与此同时,女眷的殿中,兆筱钰也被王后和嫔妃以及命妇们团团包围,她们聊的是女人的话题。
“齐夫人,你身着单衣...不冷吗?”
其实兆筱钰刚才一进大殿的时候,东越的女眷们就发现了兆筱钰身上的衣服是她们从未见过的料子。尤其是兆筱钰脱下披风后,身上那件特制的羊毛裙,在灯火的映衬下更显得流光溢彩,与众不同。
一开始,她们还存了看笑话的心思。东越的冬天虽然不像青源那般寒冷,但温度也不高,尤其是屋里,比外面还要阴寒湿冷。
尤其是大殿之中,四面透风,因着人多又没烧火盆,很多女眷坐久了都受不了,时不时的裹一下衣领,有的干脆把手揣在袖笼里,让身边的婢女喂给她吃。
反观兆筱钰,似乎根本不觉得冷,女眷们纳闷了,不是说这位齐夫人受伤未痊吗,怎么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个伤病号,反倒是她们,一个个冷的面色发青,幸亏脸上的粉厚,要不就现原形了!
终于忍不住了,兆筱钰微笑着伸出了手,“我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