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左楚,没什么含义,爸妈的姓合体的结果,他们没多余的时间浪费在给我取名的这件事儿上。
今天是我三十岁的生日,我却用它买了一张不知道通向哪儿的火车票。
我爱过一个男人,算到如今,用了整整十五年,最张扬快乐的年纪,都给了一个人。
第一次跟男人接吻、牵手,甚至上床,是跟他。
第一次染毒、戒毒、被赶离家,一个人逃似的来到t市,是为他。
第一次站在爱人身后做为伴郎送他走上婚姻的殿堂,看着他把戒指带到另一女人的手上,然后结婚生子。
第一次被当作小三儿这种可耻的生物,敲断了画画的手,然后永远离开画布、离开画框,在没有松节油跟各种颜料的味道的世界里过活。
……
太多的第一次,现在想起来,已经不会太疼,只是会很空,像被人在那儿敲了个口子一样,空落落的吹着穿堂的风。
十五年的时间…像做了梦一样,天还没亮,太阳还没照进来的时候,就已经醒了。
坐在北上的列车里,可是我不知道我要去哪儿,还能去哪儿。
因为染毒跟出柜的事儿,这么些年,虽然爸妈给我拿钱戒毒,甚至供我读完大学,却始终没再允许我进过家门儿。
我是一个人…真的一个人。
没了李远鑫,我不知道我还能去哪儿,要去哪儿…
尽管这十几年甚至二十几年的时间,我一直都是孤身一人。与他…却始终有着些牵绊,现如今……
如果不是齐燃的出现,说不定现在的自己还会在他身边吧!毕竟无处可去、退无可退。
齐燃是我在一个业余配音圈子认识的朋友,那时候的自己还只是个懵懂晃日的傻子,手腕受伤之后,找了份责编的工作,也是熟人的帮忙,虽然不能画画,却至少是个跟它有关的事儿,算作安慰。
因为一个剧开始做搭档,一搭就是三年,大大小小的剧一起出了不少,见过几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