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对面传来一个年轻的声音,那声音有些奇怪,似男似女,那话却带着血腥味:“都杀了吧。”
顷刻之间,就传来了兵刃的声音,还不等车里的老太太如何反应,车帘子就被一个庞大的身躯撞开了,是木府护院的首领,一招毙命,浑身是血。
肖妈妈已经吓得晕过去了,老太太强壮镇定,却被自己的所见吓得浑身发抖,木府的护院顷刻之间就全部丧命了。后面的马车已经传来丫鬟婆子的尖叫声,显然已成了刀下魂。外面的黑衣人举着刀,磨刀霍霍地往马车里来,那刀就要刺向菀雪,突然,一个力道把她往身后扯,菀雪睁大了眼睛,老太太挡在了她的面前,那把刀直接刺进了老太太的肩膀。顿时,血流如注,在菀雪的惊呼声中,老太太直接晕死了过去。菀雪把老太太放好,从护院首领的尸体上踏了过去,她钻出马车站在车辕之上,扫了一眼一地的尸体,然后看向拿刀站在车前的黑衣人说:“你们为何要平白无故杀我们?”
她的声音清脆,那些黑衣人不约而同地看了过来,刚用刀刺了老太太的黑衣人看见一个女娃娃从车里走了出来,一下子呆住了。而不远处,一个略显清瘦的黑衣人打马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菀雪,是那个不男不女的发号施令的声音:“我平白无故杀了你们又如何。”
菀雪却笑着冲他招了招手:“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们杀错人了。”
那个黑衣人竟然真的倾身到菀雪的身边,突然,说时迟那时快,从菀雪怀里直接飞出一条红色的丝带,然后紧紧缠住了黑衣人的脖子,待所有人看清楚的时候,更是吓得冷汗连连。那是一条红色的蛇,颜色鲜艳如血,此刻缠得那黑衣人脸色发青,那蛇张着嘴巴,露出了冒着寒光的牙齿,冷冷地放在黑衣人的脖子上,只待菀雪一声令下,就取了这黑衣人的小命。
面对突如其来的一幕,黑衣人吓得几乎魂飞魄散,如果这个小祖宗出了问题,今日在这里的所有人都必须陪葬,他们迅速地抽刀,严正以待。却听见车辕上的那个小娃娃说:“我看,是你们的刀快,还是我的红丫头快。你们看,红丫头真红,也真是毒,你们要不要试一下?”
那被红丫头缠住的黑衣人面色狰狞地做了一个手势,那些黑衣人整齐划一地收了武器,然后一步一步往后退。菀雪冷眼看着他们退出了十丈远,然后对那黑衣人说:“你上车来。”
听到她的话,周围的黑衣人俱是一惊,被红丫头缠住的黑衣人都快要翻白眼了,菀雪却不管那些:“你自己上车,否则鱼死网破。”
那黑衣人受制于人,只能艰难地从马上钻到车子里,待他进了马车,菀雪对剩下的黑衣人说:“到了城门口,我自然会放了他,否则就同归于尽。”
外面的黑衣人却不依:“如果你不放人呢?”
菀雪却露出一丝嗤笑:“我不放的话,你能奈我何?”
鸦雀无声,那群黑衣人竟然哑口无言,现在的境地,他们的确没有任何选择的权利。山间的风很凉,黑衣人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寒颤,真是阴沟里翻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