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渐起,照亮了古色古香的房间。苏钰将酒水倒在手上,细细地擦拭着卫慕言小腿上的淤青。
卫慕言的小腿本来已经失去知觉了,但是在酒精的清洗下开始恢复了知觉,隐隐作痛。
酒是南陈的名酒女儿红,所以很烈。苏钰好酒,一般情况下,无论在哪都会随身带着酒,她的酒量也不是一般的好。
“你不是在新野吗?又偷跑出来了?”苏钰没好气地说,猜都不用猜就知道卫慕言又是偷偷跑过来的。
这种人,在苏钰眼里就是白痴,若不是苏钰沦落如此境地,怎么也不会辅助这样不知轻重的白痴?
卫慕言尴尬地摸了摸头,不好意思地说:“反正蓝钦跑了,我呆在新野也没什么意思,还不如来樊城呢?”
苏钰恼怒地一拍卫慕言的小腿处,卫慕言立马惨叫道:“痛痛痛!”
“你是不是蠢?你是不是蠢?新野新定,蓝钦出逃,军心不稳,民心不平!你此刻不坐镇新野,你跑来这里抽什么风?你是不是蠢?”
苏钰是真的怒了,本身她今天心情不好,卫慕言刚好触她眉头,不骂她都对不起她自己的良心。
大军征战,最忌讳的是就是后方不稳。纵观古今史书,多少战役的失败源于后方?
卫慕言似乎也明白自己貌似又犯了很严重的错误,因为卫慕言从未见过苏钰大动肝火。
“我这不是想你吗?怕你出了什么事,这不我一来就……”
卫慕言低着头,神色说不尽的委屈。
苏钰看着卫慕言如此不争气,心里也是无奈,语气有些放缓:“我不是任何人的谁,也不是谁的任何人。”
“卫慕言,你是北齐太子,你若真想我一心一意的辅佐你,就放下你那不切实际的心思。”
“儿女私情与家国天下,觉得哪个更重要?”
苏钰语重心长,卫慕言全都听了进去,听到苏钰最后在问他,他张了张嘴,想说“你”。
可是卫慕言却说不出口,不知是苏钰的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说动了卫慕言,还是在卫慕言心中,所谓的美人爱情远不如江山社稷来的重要。
良久,卫慕言还是重重地垂下头,叹了口气,默不作声。
苏钰轻轻一笑,从江流云起苏钰就不相信爱情了,哪怕是渔哥儿那纯真的表白,也只是拨动了一下苏钰那还未彻底死去的心而已。
天亮了,梦醒了。苏钰身上肩负如山般的压力,儿女情长,又岂是苏钰现在可想的?
卫慕言猛地抬起头,坚定地盯着苏钰,说:“苏钰!打下襄阳!我就可以向父皇请命,娶你为北齐太子妃。”
苏钰翻了个白眼,刚想骂卫慕言贼心不死,结果卫慕言继续说道。
“成为太子妃,你就拥有太子监国大权,我愿意将权力全部交于你,对你言听计从。如此一来,你心中所想必然可以实现。当然,除非你同意,不然我绝对不会碰你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