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再跟玄業继续纠缠,顺着他所指的方向走了。
只是又个事情让她十分好奇,据说玄業是在归元寺中出生的。如果照这么说,他自小在归元寺中长大,在乾安城能有什么故人?
王王弗苓自始至终都对玄業抱着半分怀疑之心,对他的身份更是充满好奇,总觉得此人并非传闻中那般。
他不加遮掩的说要去乾安城见故人,王弗苓就更加好奇了,怎么都要跟去看看不可。
反正这种偷偷跟着的事情,她又不是第一回做,明日也跟着去便是。
回到庵子里,王弗苓匆匆让吉春出门一趟,给她从集市上买一身男装,她要跟着和尚出门,女装扮相总是不太好。
吉春一听她要男装,立即生出不好的预感,连忙询问:“女郎这是要做什么?”
“明日出门一趟,总不能穿这身出门。”
“出门?”吉春赶紧劝她:“女郎要三思,您现在可不是出门玩耍的,归元寺中那位不得时时盯着您?为了咱们能够顺利的回府,还是不要出门了。”
王弗苓就没打算劝吉春,她做事难不成还要个奴仆应允?
“这事我意已决,就这么办,你若是不肯去集市上替我买衣裳,那我便自己去。”
吉春急了:“女郎这是说的什么话?您是奴的主人,您的话就是命令,奴不敢不从。”
“既然是这样,那你就赶紧去吧。”
吉春发现如今越发劝不动自家女郎了,她说什么便是什么,谁都拦不住:“成,您别说气话,奴这边去,不消半会儿就回来。”
王弗苓冲她点了点头,旁的没再多说。
吉春见此,只能锤头丧气的出了门。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她就等着明日在山下蹲点,跟着玄業去乾安城。
约莫一个半时辰,吉春也回来了,那衣裳看着倒是妥当,算不得华贵,却也不是上不得台面。
吉春看她似乎还挺满意,讪讪问了她一句:“女郎明日去的时候能带上奴么?奴不晓得您要去何处,您又不肯多说,实在让奴不放心。”
王弗苓转头看了她一眼,摇摇头:“你不能跟着去”
“为何?”吉春十分烦恼:“您这般,让奴怎么安得下心?”
“吉春,往后这样的事情会很多,你要早早习惯。若是每一次出门你都不放心,那你得少活许多年,所以放宽心。”
“可是”
“没有万一,我也不是头一回出门了,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她在吉春眼里依旧是那个养在深闺之中不韵世事的女郎,叫她如何能完全放得下心。
王弗苓又是这般坚定,丝毫不肯动摇,实在让吉春无计可施。
“您要出门也行,但您至少让奴知道您去的是什么地方,万一出了什么事情,奴也有个找寻的方向。”
为了安抚吉春的心,王弗苓也就退一步:“此番要去乾安城,离晏都并不远。”
“乾安城?是不是宁伯侯的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