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母厉声将李氏的话打断,转而又客客气气的对玄業道:“那就劳烦大师帮个忙,十日之后,老身再过来。”
玄業点头:“夫人放心,贫僧定然不会怠慢。”
王弗苓倒不担心,留下也好,她正想看看玄業搞的什么鬼,再者她还能同这小和尚交流交流感情。
见大母决绝至此,李氏知道劝不过,只能想办法让王弗苓不受太多的苦。
她望着吉春道:“你先虽我们一道回府,取些换洗的衣服,再过来。”
吉春福身一礼:“是”
事情定下之后,大母又与玄業客套两句,便准备离去。
李氏放心不下,临走之前同王弗苓再三交诫:“在这里不比韩府,万事忍一忍就过去了,切莫耍小性子。”
她是怕王弗苓受不了清贫的生活对庵堂里的姑子发火,到时候那帮姑子记恨她,又诽谤她是妖怪,那就糟了。
“女儿都知道,您放心回去便是。”
李氏实则不太放心,她打算回去之后同吉春好好交代一下,让吉春看好王弗苓。
说完这句,李氏也就没再多说别的,跟着大母她们离去。
吉春打算跟上,却被王弗苓一把拉了回来:“你等等,我有话跟你说。”
闻言,吉春老老实实的站住:“女郎是有什么物件要奴给您带来么?”
王弗苓摇头,凑到吉春耳边轻声说:“我是让你回去之后告诉阿欢一声,让她看好赵阿妩,还有沈世谦。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千万不能让他们两凑到一块儿。”
吉春颇为不解:“为何?”
“别多问!”
见王弗苓面色不怠,吉春便不敢再多说:“奴回去跟阿欢说,女郎放心。”
王弗苓嗯了一声,目送吉春远去。
赵阿妩是要进宫的,不能让她跟沈世谦接触太过频繁,王弗苓并不觉得赵阿妩是什么纯善之人,难保不会被她钻了空子。
待吉春走远,玄業的声音传入她耳中:“韩骊君?”
王弗苓一愣,回身望着他:“正是,不知大师有何指教?”
他置之一笑:“没什么可指教的,只是想说你脸上的伤似乎快好了。”
王弗苓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她还真没注意,看来玄業给她的那药确实管用。
“多亏大师给的良药,小女子在此谢过大师。”
“光说不做,你这诚意不够,正好贫僧这里有些活计要做,你替我办了算是报恩。”
王弗苓越发觉得不对劲,疑惑的问他:“不知是什么活计?”
“随我来。”他将王弗苓带至他房门前,那里有一只木盆,里头是些衣物:“后日君上要到归元寺中行祭礼,贫僧正愁没有干净衣裳穿,你且帮我把这些衣物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