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再看那幅画,有些惨不忍睹,结果超出了我的想象,画出来的东西脱离了我的构想。现在我终于知道什么叫眼高手低了。我自己都不敢相信,画面上的色彩和线条是出自我的手,简直是神使鬼差,标准的一张鬼画的符。山不是我想要的那个山,激情不是我想要的那个激情,就连那个黑色,也离我想要的相差甚远。
想不服都不行。
疲惫之余,认命吧。终于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打肿脸充胖子的事不能再干,那肿的可是自己的脸,很痛的。
我没有重画,我明白廉颇已非当年,再折腾也就那个模样,不必自己再难为自己。
我没有将画毁去,我将画留在家宴的画夹里,我应该让她知道,我没有食言,但我却虚伪了一回。有的事情真不是想干就能干的,虽然有时候量力而行说起来容易,做起来也是很难的。我想,家宴应该不会笑话我,当然不是那幅画。如果实在忍不住,那还是笑吧,反正我也看不见。憋太久小心伤了身体。
就当是我哄她多开心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