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家宴留下来的画具,总觉得不画上几笔对不起她了,兴冲冲的打开了画具,才发现自己高估了自己。
支起画板,铺好画纸,拿起画笔,摆好颜料,拿起调色板,便为画什么犯了愁。先是想给家宴画一幅小像,动笔间便知不可行。手眼生疏,估摸着画出来的不是卡通就是漫画了。一时间竟手足无措起来。
左思右想间,想起了一句话,打开世界历史,所有现存的民族,无不是从血腥中走来。于是联想到藏地,联想到喜马拉雅山脉颇具特点的南迦巴瓦峰。
决定画南迦巴瓦峰,还因为在峰下有一件事,让我想起来就难以释怀。
铺开颜料后,我便犯上了糊涂,面对一大堆各种色彩,我无从下手。我把想要的色彩挤了一些在调色板上,但转眼间调色板上的颜色便找不到相同的颜料管。好在三原色的理论还没有忘记,便决定用红白黑来表现这幅画。
我希望用黑色来表现人性的阴暗面,压抑、欺诈和贪婪。用白色表现人性的善良和纯洁。用二种红色表现血腥和激情。用山的形状,粗的线条和棱角表现一个群体或民族的性格。想到这里,我都不禁为自己感到有些得意。
动手后才知道不是那么回事。首先对同一色彩的层次缺少敏感,再者笔触对画面需要细腻的地方。不能更好地处理。费劲九牛二虎之力,花了几乎整整一天的时间,总算是勉强完成。长吐一口气之余,画笔掉在地上也不愿动手去捡。我一头倒在床上,那感觉比登珠穆朗玛峰时累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