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梵脑中不断幻想着,万一树枝不结实他掉下去,那岂不是不用陈海弄他也要死了......
可怕的幻想让柯梵不由得生出一丝退缩。
但随即陈海鞭打他的画面又一一浮现脑海,那一丝退缩又瞬间消失不见。
就算是摔死,也不要被他打死!
眼下还是白天,柯梵观察好路线后回到床上躺着,养精蓄锐以作夜深人静之后逃离。
晚上陈海又进来一次,他任之打骂,就像是个没有生命的木偶。
果然陈海见他还是一副死活不说的样子,骂骂咧咧一阵之后出去,还不忘了把门反锁。
柯梵见状安心了,待夜深人静,整个别墅都陷入沉寂之后,他便开始实施计划。
事实证明逃跑的过程根本没有他幻想的那么恐怖,棕榈树的枝干很坚韧,他背上祖传的厨具箱子,把枝干抓稳了之后双脚一蹬,一下就荡到树干上,一呲溜便沿着树干滑了下去。
直到脚掌触到地面,柯梵的心踏实了一半,接着他轻轻穿过庭院跑到侧门墙边,顺着墙上吊着的藤蔓爬上不算高的墙头,翻身跃了过去。
自由了!
炼狱般的折磨结束了!
柯梵踉跄地奔跑在沙滩上,朝着公路的方向不停奔跑。
他不记得自己在公路上跑了多久,后来跑不动了,也要拖着脚一步步往前走着,因为不论他走到哪里,紧跟在头上的月亮让他感到惶惶不安,不敢停下。
肚子饿得像是有刀在不停地刮,喉咙干渴,火辣辣的疼,每喘一口气就像是快要抽过去。
直到天边浮起一道金芒,路边树上的小鸟开始啼叫,柯梵终于看到公路尽头后的街景。
繁华的街区在初升的阳光笼罩下,仿佛像是被覆上了一层薄薄的金纱,氤氲着暖暖的光芒。
铛!铛!铛!
......
突然一道接一道的钟声响起,洪亮的钟声穿透大街小巷,同时也穿过柯梵的耳际传至四肢百骸,接着柯梵眼前一黑,软软地倒了下去......
待他再次睁开眼,模糊的视线依稀能看到一个大大的十字阴影遮在一片七彩光亮前面。
耳畔忽然传来温柔的关切声,还有食物的香味让柯梵瞬间清醒,循声望去,一个穿着白肩领黑长袍,浑身包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脸的女人正端着一碗粥,立在床边凝视着自己。
柯梵见这人的穿着很怪异,但肯快明白过来,她是修女!
他在羊城的时候也有见过同样装束的女人,当时爷爷告诉他那是天主教会的修女才有的装束。
这里竟然是教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