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亭太子进宫以来,她格外心思缜密了些,自那次棋局之后,心思变得不一样了。望亦琛的眼神也不对劲了。
未防亦琛那里再次出事,必须……
如今大齐谁有能耐调遣齐境大军,谁有能耐瞒天过海谋权篡位?
掌管大齐朝政的太后?叱诧风云的七王爷?战无不败的镇国将军?还是堂堂战神的冀北王?还是区区一个无人知晓的听风阁阁主?
这些疑窦不思则已,每每思及,必冷汗透衣、不寒而栗!齐皇狠狠捏了那薄绢,手抵胸口,仿佛心中痛楚全然融在那绢上,恨不能将它捏碎,“朕不敢想,朕也不敢闭眼!可是夜里睁开眼,脑海里都是权谋大事,每每国家大事母后都要插足,而兵权分别在亦琛和镇国将军手里,冀北王虽是我国挚友,可也说不定会背后捅我大齐一刀,而听风阁主冷昱宁又知晓天下之事而不能为我大齐所用,也是隐患。朕就像是无可动弹的棋子……你看古往今来为人君者,谁似朕这般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