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我拔腿就跑。
女人在体力、速度和忍耐力上都比不上男人,我虽然不要命似的一个劲儿往前冲,但速度还是慢了下来,眼看快要被他追上,只要咬着牙往前跑。
我也从没像现在这样祈祷葛言能快点来,只要他来了我也就安全了。
后来我跑到了人行道上,他可能是忌惮人多,并没跟上来。我赶紧联系葛言,可他却不接电话,我担心葛言冒然去刚才的地方会有危险,便原路折返并报了警。
警察说他们会以最快的速度出警,让我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我原本也想躲在附近留意他们的去向,可远远的就看到穿着白衬衫的葛言正和两个黑衣男打斗。
他一人难敌一双,黑衣男一个用路边捡起的砖块砸他的头,一个用刀刺伤他。
我很害怕他会死,从路上捡起两个石头就冲过去,本想砸中他们的要害,但都被他们避开了。
“走了一个,又来个送死的。”刚才拿着刀追击我的男人yīn笑着朝我冲过来,躺在地上的、白衬衫都被血染红的葛言匍匐着拖住他的腿,并冲我大喊:“你快走,快走!”
“我……我不能走!”
“难道你要和我一起死?”
“那也好过扔下你一个人……”
在我们说话时,另一个男的捡起我刚才扔他的石头往葛言脑袋上砸去:“你们竟敢坏我们的买卖,今天就算不把你们弄死,那也得往残了弄。”
葛言疼得闭上了眼睛,继而出现了晕眩,但他还是睁大着眼睛让我快跑,然后脑袋就扑在了地上。
我哪能顾得上跑,而是扑到他身上叫他,很快的那两个男人对我拳打脚踢,我反抗不了,只能用身子护住葛言。
在我感觉自己快要死掉前,总算听到了警笛声,他们又重重往我腰上踢了一脚,然后撒腿往反方向逃跑了。
后来发生的事我不太有印象,只记得警察过来问我情况,我用手指了指坏人逃跑的方向就昏过去了。
再次醒来是在医院,我觉得背部疼得厉害,便试着翻身,可全身就像被撕裂了似的,疼得我半天才缓过劲儿来。
我继而睁开眼,擦干眼泪后意识到已经是晚上了,而我手上输着的吊瓶让我意识到我在医院。
我回想了白天发生的事,一想到葛言被石头砸到脑袋失去意识的事就忍着痛下床,想去找葛言。
正准备把针头拔出时,病房门开了,进来的是我爸。他已经老了许多,此时这种老态更加明显,他变得浑浊的眼睛蓄满了眼泪,声音有些发抖:“闺女,你醒啦?”
我一开口,鼻尖和喉咙都涌上一股酸意,眼睛像被火烧灼般的刺痛。
我吸了吸鼻子,点点头,半响才沙哑的问了出来:“你知道葛言在哪儿吗?”
“他在另一个诊室治疗,别担心了。”我爸拍拍我的肩。
“我想去看看他。”
我爸指指吊瓶:“最后一瓶了,等输完再去吧。”
我很想第一时间去看他,但我也不想让我爸太担心,便又躺回床上。
他在我床边坐下,偶尔看看我,偶偶看看吊瓶,眼睛就没干过。
我很努力的笑了一下:“我真的没事,只是身上有点疼而已,你就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