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下头快速绕到另一边拿包,葛言却抢先一步抓住了包带。
他抓得很紧,手背上的青筋尽显:“梁薇,你若仅仅是出于内疚,昨晚为什么会留下,还让我抓你的手?”
他说着朝我靠了过来,巨大的yīn影遮住了我。他的眼睛是红的,声音带着一种撕心裂肺的嘶哑,就像一头困兽,在掀起bào风血雨前做最后的拷问。
他给了我巨大的压迫感,我的心都在打颤,但还是退后了几步,qiáng作镇定的回答:“我原本要走的,可你都吐血了,我的良心不允许我一走了之。”
“那你的良心就允许你用尖锐的话,伤害躺在病床上的人?”
我无奈摊手:“葛言,我也不想伤害你。可你误会了,我总不能不解释,让你错误的理解下去。”
他似乎是哭了,我还想看得真切些,他就扬起了头,只能看到他的喉结连续滚动了好几次。“好,就当是我多想了,但你刚才确实是亲了我的,这又怎么解释?”
短暂的慌乱后我想好了措辞:“是我的错,你和我前夫实在太像了,所以一时失误,我道歉。”
葛言剔了我一眼:“道歉?梁薇,你真当我傻吗?我是失了亿,但智商没丢。你说我与你前夫同名同样,可为什么我和他的身份证号一样?和我登记结婚并离婚的女人也叫梁薇?”
我慌了。
原来他还查到了这些,我一时间找不到搪塞的理由,连包包也顾不上拿,转身就要走。
葛言一把拽住我的手:“你回答完再走!”
“你松手,我得回去送孩子上yòu儿园。”我心急的想甩开他,却被他一把逮了过去。
他双手放在我的脸两侧,让我动弹不得,鄙视着看着他:“你心里若没鬼,又为什么要躲?”
“我……我哪里躲了,我一夜没回去,我爸妈会担心的,所以才急着离开。”
“你回答完我就放你走,为什么和我结过婚的人叫梁薇,她长着和你一样的脸,身份证号也和你的一样?”
我下意识的想低头,想躲避他的眼神,可他却捏住我的下巴让我再次仰视他。我只能转动眼球看向他身后的某处,干脆装傻充愣:“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别生搬硬凑找理由刁难我。”
他冷呵了一声:“刁难?梁薇,需要我把资料给你看吗?”
“不用。”
“拒绝得那么干脆?”
我觉得葛言肯定tiáo查得一清二楚了,好在他没了记忆,我可以在离婚原因上做做文章,彻底断了他想与我继续和好的心。
我叹了叹气:“你先松开我,你想知道的都可以告诉你。”
他犹豫了下松开了我:“我们为什么会离婚?为什么你要假装不认识我?”
我抱着该断不断、必有后患的想法,心一狠眼一闭,说:“我们结婚是因为我想给孩子找个爸,而你想给你爸换颗肾,婚后你对我不好,我想巩固地位,便暗示孩子是你的。你后来果真做了da鉴定,知道孩子是你的后,对我好过一阵。但后来我买通鉴定机构、篡改亲子鉴定的事被你知道了,你就bī我离婚。”
我睁大眼睛说完这番话,生怕会因心虚让他起疑。
他确实受到刺激了,一把捏住我的下巴往后推,我的背擦撞在墙壁上,一阵火辣辣的疼。
我从没看过一个人脸部的青筋能爆炸成那种样子,他就像被激恼的外星人似的,qiáng大的气势让我全身的每个毛孔都冒出han气来:“你说谎!你别以为我失忆了,你就可以编造新的记忆蒙骗我!”
我越害怕就越要笑,这才能让他信以为真:“我为什么要骗你?最直观的证据就是离婚时我没能分你一分钱的财产,只带了孩子净身出户,若孩子是你的,你就算放弃他的抚养权,也会承担抚养费的。当然你若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