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上、在生活中,理智和情感都在无时不刻的做斗争。两者在大多时候都能取得平衡,少数时候理智会压制情感让人做出更合乎常理的选择,而大部分人在漫长又短暂的一生中,至少会有一次情感碾压了理智,而做出一些当下遵循内心事后却后悔不迭的事情来。
我当时就是被情感彻底把控,我想若我现在不敢过去,葛言可能真的会死,这是我不愿意见到的。
这样想着我背起包就往外冲,准备发车时才意识到我根本不知道葛言现在住哪儿,我打了他的号码,却提示是空号。
看来葛言是真被我伤到了,才会如我那样销了号,更糟的是我也不知道王秘书的号。
后来我想到一个办法,我在上查了各大医院的前台号码,一一打过去咨询有没有一个叫葛言的患者送医。
打了0多个都没找到,我又焦躁又失望,但也只能硬着头皮打。
又打了几个后,电话那端的工作人员说确实有这个人,5分钟前刚办理了入院手续。
所有的担心都在这一刻得到宽慰:“可以告诉我在什么科吗?”
“肠胃科。”
“谢谢。”
我直奔医院,已是凌晨,街上车流稀少,我开了十多分钟就到了。我找到肠胃科,护士说葛言在顶楼的手术室做手术。
我心里一咯噔:“做手术?很严重吗?”
“听说是胃出血。”
我又去了顶楼的手术室,凌晨做手术的人很少,偌大的等候厅只有王秘书一个人。
她坐在手术室对面的椅子上打盹,她听到脚步声后转过头打量了我一眼,但就像没看到我似的又转过头去。
我慢慢踱步到她身边,很艰难的开口:“他进去多久了?”
她不说话,我又问:“怎么只有你在?你没联系他的家人吗?”
她用很抵触的眼神扫了我一圈:“哎呦,这是谁呀?我还以为是我产生幻听了,原来真是高高在上的梁姐呀!”
她已经给我打上了坏女人的标签,我和她说话,也只能是自讨没趣。
我坐到旁边的座椅上,四周安静得很,仿佛都能感觉到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
大概半时后,手术室的门开了,我和王秘书都围了上去。
“医生,葛总情况如何?”
“目前已经控制住病情了,但最近得静养,饮食要清淡,最好是少吃多餐,任何刺激性的食物都别碰。”医生想了想又补充,“也不能再受刺激,保持情绪的平和是很重要的事。”
几分钟后葛言被推出了手术室,我没多想就冲了过去,却被王秘书拦住了:“你也听到医生交代的事了,葛总现在不能受刺激,你走吧。”
我往推床上瞟了几眼,葛言陷入了昏睡中,他似乎要比之前瘦了许多,脸也寡白得厉害。我默了默:“我把他送去病房吧。”
她很坚决:“不能。”
“为什么?”
“我说得很明白了,你会刺激到葛总的。”
“可他不是没醒吗?我把他安顿到病房就走。”
“我说不行就不行!”她用胳膊撞开我,和护士一起推着病房就往电梯里走。
我想了想在电梯快关上门时挤了进去,而王秘书一直在按关门键,我挤进去后她一副恨不得把我扔出去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