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像个第一次恋爱青少年,脆rou而敏感,反倒让我无措了。
他tiáo整了情绪后又说:“你不是没有心,你是对我没那份心吧。你在我面前很冷漠很拘谨,可你和刚才那个男人却笑得很甜。细细一想,周六在马场那天他也在,两男两女,看来是情侣约会?”
我吸了吸鼻子:“这与你没关系。”
“是与我无关,是我自作多情了,不过我还想确定一点,你们刚才谈的搬家、买房,是在说你们要结婚了吗?”
我刚想说不是,但话到嘴边又忍住了。
如果我说不是,他肯定会觉得有了希望,又会缠上来。如果顺着他的话往下说能让他死心,那也不是坏事。
我咬了咬chún,尽可能平静的看着他:“你既然都知道了,就应该知道你目前做的事有多不合适。”
他笑了一下,可笑却变成了悲伤的弧度,他看了我一眼又很快移开了视线,嘴巴张了张似乎想说话,最终却什么都没说,转身决然的走了。
我迅速推门进去,在进电梯前还是又冲了回去。
葛言已经走到区门口了,他的背影显得特别悲伤,那不稳的步伐都好似在诉说着他的痛苦。
后来有车开进来,葛言没留意到,被撞倒在地。我刚想跑过去,他已经起身走了。
等我嘴里尝到咸味后,我才知道我也哭了。
后来我一直在想,无论以前还是现在,葛言都是爱我的。我也在想他失忆的事会不会与我bī他分手有关,若我不分手,我们现在是不是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可是一旦这样想,我就会想到洪秧,这种想法就会被动摇。
我便宽慰自己,和洪秧相比,我和葛言这两个罪人能健康的活着已经是很大的幸运了,又怎敢奢望一起幸福呢?
在爱情里爱的深的那一方,在被对方抛弃时总会哭着哀求,说没有他会死。可是熬过这段时光的人就会懂得一个道理,爱情没那么伟大,没有人会真因为失去某个人而活不下去的,那些夸张的爱情只会出现在虚构的说和电视剧里。
所以葛言会忘了我的,就像从没认识我一样,把我忘得干干净净。
事实也确实在朝我希望的方向发展,餐厅里、家门口再也没有见过葛言的身影。我倒是在络上看到他出席活动的采访视频,他给慈善机构捐赠了一千万,说会努力把工作做好,这样才有能力帮助更多的人。
他的发言赢得掌声无数,我关了电脑,装作波澜不惊。
这期间唐赫然和周寥也频繁的往餐厅跑,而且都是像我咨询感情问题。
唐赫然咨询要如何走近冷心的离异妇女的心里,周寥咨询如何让向绾绾敞开心扉和他做回朋友,我则绞尽脑汁的给他们出谋划策。
事实证明我的建议没有任何用处,所以他们俩都毫无进展。
想来也是,我自己的感情都乱七八糟,又怎么有资格给别人建议呢?
后来他们再找我咨询,我就拒绝了给建议,索性让他们去找情感咨询师求助,而我可以在他们受挫时陪他们喝酒。
日子就这样过着,看似热闹,可我的心里却像装进了一座雪上,好似什么都捂不热了似的。
其实现在的人们有很多都是双面人,一面白天给外人看,另一面留在晚上给自己看。大抵是应了那句话,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都没有。
可是谁知道了,也许是一群寂寞孤独的人,成就了一场虚妄的狂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