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他们趁着中原大乱,几乎是倾尽了举国之力大举南侵,没想到才刚刚击溃所谓的‘诸侯联盟’,立马就被一帮头裹黄巾,拿着被诅咒过的武器的奇怪士兵杀得四分五裂。
那一开始的一万支火箭至今都还深深的印刻在他们的脑海,以至于现在,一听到‘诅咒’二字他们便毛骨悚然。
可那单于却冷冷一笑:
“哼,自从在西方得到了破魔圣剑,诅咒这样的阴损手段我已不再恐惧,只是现在,我又发现了极具威胁的人物!”
说话间,他又一次仔细的观察起郑常来,银白的长发、慵懒的身躯,他看起来好像没有半点力量,就像清水一样没有任何威胁,可在高手看来,他的一举一动都融入了这个世界,竟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玄妙感。
嗯,不妙啊,如果连个无名小卒都赢不了,那又如何征服整个中原呢?
心中愈发的紧张了,可忽然间,他瞳孔一缩,几乎闪电般的转过脑袋,看向了另一艘花船。
豪华,优雅,这艘花船几乎把贵气跟雅致融合到了极限,而在花船上,那站在船头之人更是惊人,他浑身都洋溢着正大光明的浩然之气,一双眼眸更是莹莹如玉,虽身着儒服,像个六七十岁的老书生,却给人一种老当益壮的勃勃生机。
居高临下,他静静的看着小船上的郑常:
“灾星的源头,祸乱的起点,少年,这说的可是你?”
这声音温和却不容置疑,即便是淡然如水的郑常也不禁眼睛一眯:
“怎么,你找我有事?”
闻言,那老书生淡然一笑:
“不错,老朽此番前来,正是希望你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交代什么?”
说话间,郑常已起身坐好,一脸戏谑的看着对方,不在了,他那淡然如水的气息竟缓缓的消散,而老书生的浩然之气却猛地暴涨:
“交代什么?这还用问吗?你甫一出世便借力逞威,搅得天下四分五裂,让千万生灵惶惶不安,这难道不需要交代吗?”
闻言,郑常噗嗤一下就笑了出来:
“呵呵,您还真是幽默呢,君不见,历代帝王多白痴,天下官员多贪腐,因为他们而惶惶不安的生灵又何止千万?而当官的全都是你们读书人,那皇帝也全都是你们读书人教出来的,试问,你们是不是更应该给天下人一个交代呢?”
霎时间,老书生冷汗淋漓、张口结舌,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什么也说不出,最后,他眸子一定,却是感慨的摇了摇头:
“阁下还真是能言善辩啊,昔日亦有名为‘少正卯’者,可颠倒黑白、打乱是非,纵然是至圣孔子亦辩之不过,你可知他后来怎样了?”
“嘿嘿,这个我还是知道的,他被杀了,是被孔老爷子砍的哟。啧啧啧,牛比了,你们读书人真是牛比了,凡是说不过你们的就是不仁不义的坏蛋,要改,一定要改,否则就要打屁股;而一不小心说赢了,那就更惨了,这是巧言令色,不改就要砍头!我们又能怎么办?我们也很绝望啊,如果不想死,那就只好拼命的变强咯!!!”
无奈,郑常一俩无奈的摊开了双手,而对面那老书生的面容已愈发阴沉。
“唉,果然,巧言失德,你果真是无药可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