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言失德，这句话是没错的，特别是对于郑常而言。

就算他说的都对，可每说一句话，他的心绪都会发生变动，而当心绪变动时，他的超能力也就变弱了。

更何况，在他与老书生争辩时，那一边的匈奴早已露出了兴奋的笑容。

不错，他们找到了，对付中原最好的方法就是让他们内乱，而当他们自己跟自己打得不可开交时，就算现在的匈奴也可以长驱直入。

而当他找到答案的同时，这一老一少早已剑拔弩张。

“嘿，老头，我其实是最讨厌暴力的，你不会逼我吧？”

郑常笑眯眯的询问着，其实他是在平复自己的心绪，然而，老头却摇了摇头：

“不不不，请不要误会，我不是来打架的。毕竟，我们儒门向来都是以德服人，就算可以一巴掌拍死你，也会给你个机会弃恶从善。”

“诶，一巴掌拍死我？喂喂喂，你刚刚是在威胁我吧？你明明就是在威胁我吧？要是我不跟你走，你是不是真的要动手了？”

郑常大声的质问着，而这一开口，他的状态就再一次下滑，特么的，这架还怎么打？别看那老头弱不禁风，可人家的实力就摆在那儿了，就算他是完美的状态，胜率也只是五五开，更别说他一开口就会导致心绪波动，以至于实力下滑了。

反倒是老头，他的心性修为极其强悍，虽然说了半天，可气势却始终稳如泰山，简直让郑常羡慕嫉妒恨，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唉，年轻人，你为什么就是不明白呢？这帝王乃是天命所归，既然他能当上皇帝，那肯定就是特别的存在，就算不是什么特别的存在，只要周围的大臣用心引导，他终究还是可以治好天下的。可你倒好，一上来就把整个天下搞得大乱，害得现在群龙无首、民不聊生，难道你的良心就不会痛吗？”

“不会，明显不会！！！”

郑常一脸肯定的回应着，丝毫不管老头痛心疾首的表情。

现在他已恍惚明白，这老头并不在乎皇帝是谁，他在乎的是皇帝带来的稳定局面。

如此一来，郑常却无奈了，稳定虽好，可僵化就糟了，儒门学者们费尽心机打造的国度，就是因为对于稳定的疯狂追求，以至于最后都变作了一潭死水。

可惜，不管遭受了多少次教训，他们永远都会走上同一条道路，永远都无法明白‘水无常形，因势而变’的道理。

唉，麻烦啊，面对一个特别固执、又特别强悍的人真是麻烦啊！

心中无奈，又不想动手，郑常的面色都纠结起来，最后，他瞟了眼四周的景象，忽然，在看到一众匈奴的同时，他一下子就笑了起来：

“嘿，老先生，既然咱们都是文化人，那就来一场文化人之间的较量吧！”

“哦，你想怎么较量？”

说着，老者已皱起了眉头，好像在猜测郑常心中的想法，然而郑常却笑嘻嘻的拍了拍手：

“安了，我是不会跟你辩论的，毕竟，不管我怎么说，你也不可能承认自己的错误，既然如此，那就请那边的兄弟过来帮个忙，咱们来一场别开生面的文斗如何？”

闻言，那一众匈奴已一脸懵比，他们完全搞不懂自己是怎么被牵扯进来的，而老头一看对方是匈奴，立刻点了点头：

“嗯，那你倒是说说，咱们怎么个文斗法？”

“嘿嘿，这说来就简单了，咱们先把这帮匈奴分成两组，一组跟你，一组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