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的嘴角勾起了一丝微笑,他昔日与郭翼交好,是觉得他可以利用。但自从郭翼位列九卿之后,他就发现此人不是他能用得上的。一介寒门子弟,居然比他袁家兄弟还要尊荣,他是绝对无法接受的。
此时郭翼就要垮台,袁绍喜上眉梢也是情难自禁。扭过头看了一眼袁术,后者已经把笑容挂在连上了。
而袁隗、袁逢二人一脸漠然,仿佛此事与他们完全无关。他们比自己的儿子还是要淡定,在官场上混久了,见过太多像郭翼这种尊荣一时,又落得抄家灭族下场的人。
何进的脸色阴晴不定,看不出他态度如何。卢植反倒是一脸担忧,皱着眉头。
郭翼镇定自若的问:“可有旁证?”
张让道:“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抵赖?”
郭翼冷笑道:“你们说东西是从我家查出来的,但自蒙圣恩以来,两年多的时间,我从未踏足关东一步。老家宅邸中鸡鸣狗盗之辈皆可进入,要诬陷未免太过简单。其次,你们说我和王家寡妇有染,却只是他们mǔ_zǐ一面之词。我与王家本有间隙,不过后来我看在王家落难,不计前嫌相助。我凭良心做人,他们mǔ_zǐ是不是有良心可就不一定了。”
汉灵帝闻言,问王志,“可有旁证?”
王志兄弟顿时冷汗直流,哪里有什么旁证,这些所谓的证物都是他们伪造的。本来是郭翼的罪行,但因为他们伪造了证据,反倒是自己做贼心虚了。
张让气的直咬牙,指着郭翼骂道:“你这狼心狗肺之徒,人证物证俱在还敢抵赖,欺君之罪是要诛三族的!”
郭翼嘲笑道:“哎呀,张公公。你想要降罪与我,就得想个好办法嘛。比如说,让我去讨伐乱贼,一旦兵败,不就能把我治罪了?这种私德问题,张公公没当过男人,不了解,情有可原。你可以去打听打听,世间男子哪个不爱年轻貌美的女子?那王家两个寡妇,都人老珠黄了,我大好男儿岂能多看她们一眼?”
张让闻言,眉头一跳,急忙道:“你府上的赵氏也是人老珠黄,又为何与你形影不离?”
郭翼淡然道:“赵氏虽老,可于我有恩啊!我落魄之际得她救济,自然要报答。张公公怕是忘恩负义之辈,故此不懂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道理啊。”
“你血口喷人!”张让发现今天这一番指证又被郭翼给推翻了,气的火冒三丈。
一旁的赵忠暗自唾骂,真是蠢才一个。也不想想郭翼是何许人,能被你这么一点花招给扳倒?
郭翼再拜皇帝,朗声道:“皇上,臣问心无愧却遭奸人诬陷,请皇上为微臣主持公道!”
“嗯……”汉灵帝看了看张让,这出戏算是要唱完了。
张让急忙道:“皇上,是这两个狗贼向老奴揭发太傅罪行,老奴一心为皇上排忧解难,故此未经查证,以至于诬陷了太傅,请皇上恕罪。”
王志兄弟俩顿时就急了,这是要卖了他们啊。“张公公,你可是说了……”
“闭嘴!这里哪有你们说话的份!”张让立刻指挥太监,“来人,把他们压下去问罪!”
王志兄弟俩破口大骂,“张让!你这狗贼,你不得好死!我就是变成鬼也不会放过你!”
汉灵帝一脸淡漠的看着这出戏唱完,无所谓的说:“诬陷九卿,罪在不赦,斩了吧。至于阿爸,以后可要查清楚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