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园内,袁隗、袁逢、袁绍、袁术四人正襟危坐的看着汉灵帝。一旁的何进脸上怒容未去,眼睛一直盯着张让等人。尚书令卢植默不作声的观察着,拿着纸笔准备记录皇帝的命令。守宫令荀彧侍立一旁,负责给卢植研墨。
汉灵帝把上表丢在地上,喘着粗气骂道:“你们好大的狗胆!”
袁绍低头瞥了一眼,是劝立太子的表文。心里暗笑,“果然不出公则所料。”接下来只要依照郭图的计策行事,应该就能脱身。
汉灵帝敲着椅背,质问道:“何进,你说说,你这是想干什么?”
何进脸上的怒气依然未去,直截了当道:“皇上龙体欠安,宜早立太子安定天下之心。”
“混账!咳……咳……”汉灵帝怒喝一声,气急攻心顿时剧烈咳嗽起来,脸色也变得通红,呼吸都不正常。
何进看了袁绍一眼,示意他跟上,自己依然说:“皇上,辩皇子有陛下遗风,立为太子,正合天下万民之心。”
袁绍也跪地恳求道:“皇上,立太子乃是国家大事,不可不早做打算,以免中宫生乱。”
“本初!”袁隗吓得一身冷汗,赶紧开口喝止袁绍。
果然,张让立刻开始做文章,阴阳怪气的问:“袁中郎这是要逼宫不成?”
袁隗扑通一声就跪下了,急急忙忙道:“皇上息怒!中郎将绝无此意啊!”
张让冷笑道:“哼!莫非后将军当老朽是聋子?”
何进怒喝道:“阉竖!家国大事,哪轮得到你插嘴?”
张让正欲反驳,却听到汉灵帝有气无力的说:“太傅呢……太傅在哪?”
赵忠眼里闪过一丝阴狠,冷声道:“太傅正在长秋宫与皇后密谈,旁人只怕打扰不得!”
“混……混账……”汉灵帝想骂,却怎么也提不起这口气,颤抖着手说:“去,把他找来。”
“诺。”赵忠领命去了。张让立刻说:“皇上,太傅久居深宫之中,只怕会找来非议。掖庭之中均为天下绝色,郭太傅气血方刚,岂不是祸乱之源?”
汉灵帝有气无力的说:“他不能人事,你我亲眼所见,还能有假?”
张让道:“老奴查过了。那郭贵人入宫前并未出阁,乃是处子之身。但那日皇上临幸之后,却未见落红。听说在郭贵人朝天之前,郭太傅曾在其房中逗留许久,这当中只怕猫腻不小。”
汉灵帝问道:“那他不能人事又如何解释?”
张让沉声道:“素闻郭太傅有一秘方,能强身健体,还能补残长缺。董卓与他共讨西凉之时,曾见其龙骑营伤患一夜之间恢复如初!想必在陛下面前压制一番浴火倒也未尝不可。”
“真有此事?”汉灵帝顿时来了精神,急忙问:“真有这等秘方?”
“皇上召太傅来问,一问便知。”
长秋宫。郭翼听到赵忠靠近长秋宫的声音,赶紧推开还在享受事后温存的何皇后,急忙道:“赵忠来了!赶紧起来!”
何皇后懒洋洋的摆摆手,“你去吧,本宫就不起了。把他挡外面就行。”
“别胡闹了!”郭翼简直受不了她,赶紧自己把衣冠整理好,把脸上的口红印擦掉,仔细检查一番之后,才稳住心态,出门挡赵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