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嫂面露难sè,目光躲闪,我见她手里拿着两件男人衣物,上面还沾了什么东西……我一时大窘,从脸颊到耳朵根烧的滚烫。
当时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
那是秦煜的衬衫和内裤。
我拼命把这些从刘嫂手里夺过来,疯了一样把她赶出去。
我将自己反锁在房间。
背靠着门慢慢滑坐在地上,我攥紧拳头咬在口中,不让自己出声音,眼泪落满两个腮帮子。
刘嫂在秦家做了十几年长工,她是看着我长大的,对我来说,她就像另一个妈妈。
我听见她的脚步一直徘徊在门口。
后来一声长长的叹息。“小姐,有什么难处,就跟刘嫂讲……”
“没有!”我大声喊,“你走,你快走啊!”
忽然门外响起一个低沉冷冽的声音:“她又怎么了?”
刘嫂半天没动静,过了很久,才怯怯的说一声:“少爷,您回来了。”
我好像一下子跌进冰窖里。
四周空气都是冰冷的,像刀子一样狠狠割着我皮肤。
直到坐在餐桌旁,我还是这种感觉。我能感到秦煜的目光一直锁在我身上,他的眼神有毒,轻佻而戏谑。
继父秦国琛终于把手中报纸放下。
他神sè严肃,看向秦煜时,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其实我明白这些年来他内心对秦煜的矛盾。他不是不想念他,秦煜毕竟是他唯一的亲生儿子。
妈妈将涂满黄油的面包片给我,顺便给我递了个眼sè。
我低着头,只当什么都没看见。
继父轻笑,对我和颜悦sè:“时差tiáo好了?”
“嗯,”我轻声回答,“睡的很舒服。”
“舒服”两个字,大概刺激到秦煜某根神经,他突然冷笑一声,向我投来意味深长的凝视。
继父瞥他一眼,继续对我说,“昨天思安来了,你也没见见。”
“是啊,我也说这丫头了,不懂事!”妈紧接着说,“思安是她未婚夫,这么久没见,不管怎么说,小两口也该趁这机会好好交流一下。”
秦煜把刀叉重重往盘子里一扔,发出“乒”的一声震颤。
我手一抖,差点把牛nǎi洒出来。
“呵,交流?”秦煜轻哼,“该怎么交流?”
“阿姨怎么也不问问,妹妹昨晚上是不是跟别人做过更‘深入’的交流?快乐的忘记时间,所以就……”
“你胡说八道什么?”妈妈冷冰冰的看着他。
“凌晨时分我听见有人从妹妹房间里出来,”他故意盯着我,“秦非,昨晚是谁在这过夜?”
“秦煜!”
妈妈怒不可遏,转而求助的望向继父。
秦国琛清清嗓子,瞪住秦煜:“刚从外头回来,别把家里闹的乌烟瘴气!”
秦煜满脸不在乎,嘴角一抹似笑非笑,站起来慢慢绕到我身后。
“妹妹,”他声音低沉yīn冷,“你房间里没多什么东西吗?要不要让刘嫂仔细打扫一遍!”
我十根手指绞在一起,紧紧咬住嘴chún,心头像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啃咬。
他故意的。
他折腾完了我,故意留下那些东西。他知道我害怕别人看破我们的关系,他就拿这个来做文章,就像他一贯拿我妈妈来威胁我。
“秦煜,你够了!”继父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嚯的站起来,怒视着他,“如果你这次回来是找麻烦的,那你从哪个门进来,还给我从哪个门滚出去!我秦国琛,没有你这种儿子!”
“呵,还想把我扫地出门?”秦煜冷笑,“看来父亲真是着了这对母女的道!”
他在餐厅缓缓踱步,像一头巡视领地的雄狮,凌冽的目光扫过众人。
所有人都大气不敢喘。
我不明白秦煜怎么会有这样大的气场。他不在秦家已经四年了,可他一回来,这些人还是乖乖听命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