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来说太残忍了。
少爷被判了八年。
在他判刑之前,他家老爷子就被查出严重违法违纪,双规和拘留接踵而来。
曾经独霸一方的遮天巨网轰然垮塌,宋思明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在酒店里少爷问我,在本地谁还能动他,我说就是我。
我撒谎了,其实那个人是宋思明。
从法庭出来,太阳已经快落山。
我望着挥洒在摩天大厦上的灿烂余晖,想象着此刻团聚在天国的家人。
乐乐,你瞑目了吗?
我离开九州清晏,专心上学。
鱼姐很不舍,但她比我更清楚,这个地方本来就不适合我。
不肯出台的女人当小姐,简直就是笑话。
少爷家的靠山倒台,宋思明顺理成章被扶正。
可能因为越来越忙,他见我的时间也越来越少。
上次来,他挺沮丧,说跟老婆的关系已经跨过冰点,估计年内就会离婚。
我有点小小的窃喜。
几个月后,不顾宋思明的反对,我退学了。
校园生活,对我来说已经太遥远。
即便我有着跟穿梭于教学楼间的学生相仿的外貌,我也不可能骗自己说,我还跟他们一样单纯。
哲学洗涤不了我的灵魂,课本也抹平不了我的伤痕。
我与校园格格不入,那里对我不再有意义。
我花光自己的积蓄,在离住处不远的地方租了个门面,开了家蛋糕店。
从小条件艰苦,我很羡慕别家的孩子有蛋糕吃。
如今这些食物对我没多大吸引力,但整日氤氲在甜蜜芳香的环境里,心中的苦涩好像会被冲淡些。
我有三个店员。
其中有个男生跟我差不多大,长得很像《欺诈猎人》里的山下智久。
他叫午安。
当真人如其名,他恬淡安静,略显腼腆。
跟我说话的时候,总是叫我老板,而不会跟其他店员一样,喊我可可。
他害羞的模样可爱至极,我没事就喜欢逗他。
直到我发现,我竟然对他动心了。
在店里,我借着工作的由头和他亲近。回住处,关于他的事又绝不会对宋思明提起。
那种悬崖上走钢丝的紧张刺激感,让我欲罢不能。
国庆节当天,蛋糕店营业额翻了几倍。
我请大家吃路边摊。
店员联合起来guàn我酒,大概是想看我喝醉以后出糗的模样。
只有午安,明里暗里提醒我不要喝太多,对身体不好。
我心窝子暖暖的。
但午安不知道,论起喝酒,即便再来十个八个男人也不是我的对手。
唱歌的时候他们就都醉了。
午安已经神志不清,迷离的目光却始终在我身上。
我靠过去,在他耳边说,“午安,你喜欢我吗?”
他含含糊糊的嘟囔着什么,没等我听清,便吐得我满身都是。
我不知道他家住哪里,也或者夹带有某种私心,我把他带回我的住处。
刚到家,他又吐了一次。
我帮他换衣服,无意间摸到他的xiōng膛。
他穿着件薄薄的针织衫,年轻的xiōng肌好看的隆起,散发着浓郁的青春气息。
我喉咙发干,忍不住多摸了两把。
午安苏醒过来,看我的眼神里饱含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