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要走,那男人拽住我胳膊说,“妹妹,能不能陪哥一晚上?钱不是问题!”
我冲他笑笑,没有回答。
不能跟客人有任何私交,是这行的规矩。
因为这个规矩存在,九州清晏的金字招牌,长久以来才屹立不倒。而我,则能在这个纸醉金迷的风月场所,保住完璧之身。
那男人以为我瞧不上他,急了,“妹妹,你开个价吧!十万够不够?”
酒侍适时推门进来,冲男人赔笑,“王老板,您别这样。咱们九州清晏的规矩,您应该是清楚的。”
王老板拂开酒侍,追到我前面说,“嫌少?那二十万?”
我绕过他,拉门出去。
王老板不甘心,在身后冲我喊,“一百万!一百万够不够!”
酒侍依旧谄笑,“王老板,这不是钱的问题,就算您搬来座金山,也不能坏了规矩不是?”
眼见不能如意,王老板悻悻然,低声唾道,“呸!都是出来卖的,装你妈什么清纯……”
一百万,好诱人的数字。
如果我有一百万,大概就不用再待在九州清晏,看那些男人的脸sè了。可挣这笔钱必须付出的代价,却是我承受不起的。
回到休息室,鱼姐把衣服递给我,满脸的玩味,“你真不考虑下?那可是一百万啊!要是有人花一百万包我出台,我连鼻孔都可以让他弄!”
我说,“鱼姐,我累了,先去睡会儿。”
用衣服把身体包裹严实,离开那片弥漫着浓浓rou欲和金钱腐臭的区域,终于感觉自己又活过来。
这就是我的职业,人体盛宴上的菜盘子。
九州清晏是本地最顶级的场子,里面小姐成千上万,能做人体盛宴的却屈指可数。
首先得是处女,女人一旦破了身,那股与生俱来的清香就会消散,人体盛宴便失了韵味,卖不上价钱。
其次,菜盘子的长相和身段必须万里挑一,让所有客人无论从哪个角度都瞧不出瑕疵。
再加上肤sè、毛发,林林总总数十项严苛要求刷下来,符合条件的没剩下几个。
我做的娇兰盛宴,最低档的价格是五万八千八,我从中拿五千八的抽成。点得起这道菜的老板,视金钱如粪土,给的小费也相当可观。
扬言用巨资包我出台的土豪,平日里不少,有些甚至比刚才的王老板更豪爽。
但鱼姐从我入行就拦着,说我跟她不一样,虽然也混迹于肮脏的角落,但到底不是卖rou的,骨子里干净,不要被钱迷住心智。
我听她的话,没有放弃最后的底线。
娇兰盛宴的收入非常可观,做一次能抵寻常小姐好几天。不过点餐的客人时有时无,我做得最多的一个月,也就接过五单。
然而我太需要钱,需要很多很多钱。
因为我弟弟得了niào毒症。
他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如果没有他,我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勇气继续苟活下去。
透析的开销不算太大,但医生说,他拖不了很久。我必须尽快存够钱给他换肾,否则就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日渐衰败,直至离开。
所以有了闲暇,我也会上钟陪酒。
偎进形形sèsè的男人怀里,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