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瀚昀心里是有预感的,自己二哥从小在他们兄弟之中时最聪明的,只是因为要照顾他,要承担起做哥哥的责任,所以从来都是装糊涂,多做事少说话,直到现在,还是关心着他,他相信当初自己能走的顺利,一定有二哥暗中的支持,只是没想到,没想到二哥哥都知道,知道自己及这么些年都没有离开过晖跃,离开自己的侄女。
听着二哥的声音里的可怜,卓瀚晚一度不忍心,轻点了下头:“他们好,过得很好,比以前好。”
卓瀚昀听完这句话一下子就笑了,笑的安心,似乎一下子就失去了支撑的力气,重重的倒在了床上,闭着眼睛还在笑,笑的身躯在振颤,好像一下子就轻松了,就高兴了,就有了活头了,竟然还在眼角氤氲出了点点湿痕,似枯木逢春,似铁树开花。
卓瀚昀是真的高兴,自己只知到晖跃带着禅遇走了,知道他们不要在这里生活,要离开自己。
卓瀚昀害怕啊,他连挽留都不敢,他怕晖跃问他要娘亲,明明是出去玩,回来就不是那个样子了,多可怜,他怎么交代啊,怎么面对那一双双渴望的眼睛。
他该死,他没有本事,连自己媳妇都护不住,他无能啊,这些年他心里么有一天好过过,既害怕他们怪他,再也见不着他们两个,又害怕他们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自己受不了,受不了任何的打击了,只要他们好好地,自己就能活,就能坚持。
卓瀚昀想通了,自己要向前看,即使桑则死了,可是她还留给了自己两个伶俐漂亮的孩子,自己为何不去好好地活着呢,自己的生命还是有价值的,自己要好好活着好好活着。
“哈哈哈,苍天有眼,有眼呐,瀚晚,二哥饿,二哥要吃饭,要喝酒,要下床,快快,哈哈瀚晚,扶二哥起来,二哥要跟你去找他们,去照顾他们。”卓瀚昀的声音里充满了激动与欣喜。
卓瀚晚看着卓瀚昀这般有精神的样子,跟刚刚那个死气沉沉的男人大相径庭,简直就像是忽如一夜春风开。
卓瀚晚心里替二哥高兴,这样的二哥才是他所熟悉的:“好,弟弟给哥哥做饭,带哥哥去找跃儿和遇儿,带你去找,去找。”手下用力,把这个连续几个月都不下床的男人,身上有着异味的男人掺了起来,他一定要医治好二哥,让二哥再次健健康康的。
这边兄弟两个好像久旱逢甘霖,正高兴地眼商量着怎么干,突然就听得碰的一声,虚掩的门就被撞开了,门外的罗氏脸黑的像锅底一样,怎么也掩饰不了的嫌弃溢于言表。
“找谁去?找谁去?他们那两个小贱蹄子,既然有本事走就不要回来,卓家不养闲人,也养不起闲人,他们早死了,别胡想吧想的,赶紧正经挣钱给小五还有家佑娶亲才是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