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详细点说,”约翰逊补充道,“他是要给你打鸡血,啊,我打个比方,鸡血就是pod的血,他要给你打那种东西。那里面会或多或少的包含一些agas,这会加快你的进化进程。但是我丑话说前面,这很危险,就如同打鸡血一样,挺不过来就真过不来了,pod中成功的有,但比较少。”
“我更担心的,是没有催化剂,你可能过不去进化这道坎,这是有可能的,就好似开门少了点润滑油,不是说打不开但是相当难,相当慢。”雷继续说。
我沉默了,仔细一想,这就是风险投资啊。
“我觉得你这件事先问问老板,这个风险有点大。”高梦云说。
“可以啊,那拜托您了,劳尔。”雷说。
劳尔起身给老板打电话。
这次和以往不同,劳尔足足有半个小时没回来,我估计老板也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看旁边几个人点点头认可的样子,估计雷说得也对,谁也不知道我是不是遇到那个坎了。
最终劳尔回来了。
“别用过量,安全剂量以内。”
“这不好说多少是安全剂量。”雷摇摇头。
“成功案例的平均值。”劳尔说。
“那就是一包血。”
“行,杰克,你同意吗?”劳尔看向我,“这最终取决于你。”
“无所谓,”我耸耸肩“你们怎么说,我就怎么做,我对我自己身体的了解程度,还不如你们。”
大家微微笑了笑。
“约翰逊,用你的血。”
“好。”
雷又拿出那把钅光元素的刀,然后抽出一根塑料管和一个血袋。约翰逊露出粗壮的小臂,雷在上面轻轻一划,约翰逊也多少忍了一下。很快深红色,红的有点发黑的血,逐渐充满了原本透明的血袋。
雷给约翰逊包扎了一下伤口。然后把血包递给我。
“中午没吃饭不是?”
“是。这就是午餐吧?”
“劳尔你最好陪着他,这不良反应肯定很严重的。”
对着包血,我出人意料,居然没有任何血之欲的感觉,根本就不想吸了它。
“哦,你这次恐怕要喝进去,这个血管是不会有反应的。”雷补充道。
第一次,我又感到自己回到人类状态了,第一次对血液产生一种厌恶感。
不过还是忍了忍,直接咬开硬着头皮仰头喝了下去。
不是咸的,是苦涩的,像是在喝胆汁一般的苦。颇有一种当年治感冒用草药的感觉。刚开始,还没什么感觉,我坐在那,双脚耷拉着,静静地等了一会。
然而也就一分钟这反应就出来了,感觉身体的温度开始猛烈的增高,一种消失很久的想吐的感觉迅速的重温回来,我从桌子上跳下来,晕晕乎乎的,一下跌倒在地上,两个人见状立即过来扶我。我一摇一摆地爬起来,想要出去,但我还是碰倒了一堆实验的仪器,摇晃的瓶瓶罐罐发出了叮叮当当的响声。
我没走几步,整个眼睛就全是血红色,再变到灰色。再慢慢暗下来。隐隐约约感觉,周边有些人在叫我的名字,或说让别人扶我去休息。
当完全黑了的时候,我就完全感觉不到自己的任何体征了,我只知道我没死,啊,幸亏我还知道这一点,但是这一片昏暗的感觉也蛮不好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