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昌仙子眼见许仙当即拂袖而去,怨恨的瞥了这“金甲天神”一眼,急忙转身追上前去,绝美的容颜浮现了焦急神色,忙开声呼道:“玉帝敕令,谁敢虚言,公子留步!”
“莫要括噪,若非看你与凡尘之中苦苦纠缠,今日岂能与你善罢甘休!”
那眉清目秀的少年当即将青萍剑横胸而立,那清冷且孤傲的气息也是呼之欲出,一手已然按住了青萍剑的剑柄,冷眼看着这近身前来的天昌仙子,却是杀伐果断的言道。
这冷漠且夹杂着杀意的言词,与这南天门外的云巅之上响起,令佳梦关魔家四将为之错愕再三,不料这凡尘之人竟然孤傲如斯,不为天庭四御的虚名所累,“闭门羹”下,当即便要再回凡尘......
“奉玉帝敕令,请凡尘之人许仙,前往凌霄宝殿觐见!”
那九丈九的南天门内,那一道流光溢彩尚未落下,却早有话音传来,那语调乍一听似那黄莺出谷,鸢啼凤鸣,清脆嘹亮却又婉转柔和;再一听去,却又如那潺潺流水,风拂杨柳,低回轻柔而又妩媚多情。
红色的祥云散去之后,婀娜多姿的绝美女子显露身形,那女子明媚端庄却也傲然凌厉,一袭红色滚金云纹的衣裙罩体,腰间束着金色的腰带,眉心的一抹鲜红的火焰流转闪耀,美目盼兮,望着这南天门外的佳梦关魔家四将,那妩媚之中又似有一丝冰冷的讽意......
“奉玉帝之令,请凡尘之人许仙,前往凌霄宝殿觐见!”
七仙阁天寿仙子轻启莲步,那红色滚金云纹的长裙逶迤而动,却吝啬的再也不瞧上“四大天王”一眼,宣出了玉帝敕令之后,早已是未语先笑,美目端详着那手持青萍剑的凡夫俗子,言道:“许公子,既然已至南天门,怎能令玉帝久候......”
“天寿迎接来迟,还请许公子见谅才是,请随我与凌霄宝殿去吧!”
包文正历经四世轮回,何等美艳绝伦的佳人未曾见过,怎会为这天庭的仙女而动容,冷漠的瞥了这天寿仙子一眼,却视若无睹的未曾搭话,又望着那娴静犹如花照水的天昌仙子,眉宇之间的寒意更是愈演愈烈,言道:“玉帝请我来,我已然来了,即便是过门不入,我也是万里迢迢的来了......”
“现如今,我不想去了!”
那桀骜不驯的少年郎,冷哼了一声,便当即要一步跨下这云端,朝那云巅之下的凡尘而行,孤傲之极的言道:
“这紫薇大帝虽是天庭四御,我却也未曾瞧在眼中......”
“我便是不登天为仙,也一样与天地同寿,不受那天规所管,何等的逍遥自在!”
七仙女皆是蟠桃园中,那九千年一熟的蟠桃化形,与瑶池外的七仙阁而居,论神位虽是不及那三百六十五路正神,但却是玉帝和王母的义女,与那三教门下弟子的阳奉阴违,自是不可同日而语。
“公子且慢,万里迢迢前来,饮一杯琼浆玉液,又有何妨?”
天寿仙子已然目睹了这一柄青萍剑,与这南天门外造成何等动荡,这少年如此的孤傲,若是当真与南天门离去,日后再想请上天庭,有玉虚宫弟子相阻,只怕是千难万难了,故而唯有面带浅笑,以女子之身,行了这激将之法。
“咦?”
包文正本就知晓,既然来了南天门外,又怎能轻易离去,闻言便故作惊奇的仔细端详着这天寿仙子,那本是冷漠的眼神之中,逐渐的泛起了一丝垂涎之色,又随即消弭的无影无踪,轻咳一声,言道:“你这女子倒是通情达理.......”
“只不过.......”
天寿仙子也顾不得计较这许仙的贪婪和垂涎,以及那双眼的余光在自家的身躯上游走不断,忍住了心中的不悦和鄙夷,依旧是浅笑嫣然,当即轻启樱唇,相询问道:“公子有话,但说无妨!”
包文正怀抱青萍剑,依旧是老神自在的瞧着这婀娜多姿的天寿仙子,放荡不羁的言道:“我这人风流成性,三天没有女人相伴,便夜不能寐,寝食难安.......”
“我瞧你国色天香,何必与这天庭之中受那天规所管,不如学学牛郎织女,跟我下凡做一对神仙眷侣?”
那荒诞不羁的言词说来却是振振有词,仿若天经地义一般,眉清目秀的少年郎与这南天门外大放厥词,更是一拍手中青萍剑,目空一切的狂言说道:“那王母娘娘能难为牛郎,却未必能难为得了我许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