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穆且凝重的南天门之前,众截教弟子缓缓起身,依旧望着那柄青萍剑面色感触,更是恍若昨日,也有那无声呓语者,却无人上前,与那手持青萍剑的凡夫俗子搭话相询……
峨眉山罗浮洞赵公明,又深深的凝望了青萍剑一眼,拂袖转身之际又变幻成了那黑面浓须,全身戎装的“金龙如意正一龙虎玄坛真君”,而后举步朝那南天门之内走去……
这几近三百路正神,敬的是这青萍剑,拜的是通天教主,这凡夫俗子许仙,纵然手持青萍剑来到了这天庭之上,却身无截教功法的道蕴……
通天圣人与紫霄宫中未曾有只言片字示下,天庭之上的坎宫斗姆未曾现身相见,碧游宫中的无当圣母也未曾以书信传来,仅仅是一把青萍剑,与这波谲云诡的天庭之中,还不足号令截教门下,这几近三百路正神!
坎宫斗姆未至这南天门前,这截教门下便以罗浮洞赵公明为首,碣石山碧霞宫的云霄仙子当即转身,携琼霄仙子和碧霄仙子回转天庭之内,这本是围的水泄不通的南天门,不多时便已人去楼空,仅剩下佳梦关魔家四将,依旧镇守与南天门前……
“许公子,请吧。”
天昌仙子那心中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未曾料想这天庭之中几近三百路正神,与这南天门外堂而皇之的叩拜青萍剑,那师门碧游宫虽然势微,却依然凌驾与玉帝之上。
“且慢!”
那身长二丈四尺,面如活蟹,须如铜线,手持青锋宝剑的金甲天神,却是上前一步,抬手拦住了天昌仙子的去路,碍于职责在身,便是这凡人手持青萍剑,也不得不开口相询:“天昌织女,你未得玉帝敕令,私下凡尘,该当何罪!”
这魔礼青本就异与常人,这两丈四尺的金甲天神,与这南天门外面色肃穆,声如雷震。
“奉玉帝敕令,恭迎中天北极紫薇大帝,蹬天为仙!”
天昌仙子上前一步之际,轻抬皓腕自有流光泛起,那白皙的玉掌之中则是多出了那镂空的檀木匣子,那中天北极紫微大帝的衮服与冠冕也是升腾起煌烈紫气,言道:“以此物为凭,请天王放行!”
天规森严,魔礼青又岂敢尸位素餐,玩忽职守,纵然得见这镂空匣子的煌烈紫气,依旧未曾让开去路,将丈余长的青锋宝剑搁在一旁,掐动法诀之际,那九丈九的南天门上有一面古镜萦绕起清光,当即扫向了这天昌仙子,以及那手捧青萍剑的凡人……
“织女,本天王依照天规行事,无玉帝敕令,凡人不得擅入天庭!!”
魔礼青一反先前的恭敬之色,与这南天门外铁面无私,神情肃穆的言道:“天庭虽有四门,但你临凡未登记造册,自何处下凡我不理会,但若想与南天门再入天庭,却是休想!”
秉公执法,铁面无私,据实而言故而振振有词,这掷地有声的话语自南天门回响开来,那身穿金甲的天神依旧是阻拦住南天门,不肯让开道路。
“天王……”
天昌仙子面色漠然,美目凝望了这四大天王之一的魔礼青,轻声的言道:“玉帝敕令,谁敢不遵?”
“让开去路,若是延误了时辰,你当真吃罪的起吗?”
天昌仙子与这天庭之中韬光养晦多年,怎能瞧不出这魔礼青为何不肯放许仙前往凌霄宝殿……
截教门下本是桀骜不驯,对玉帝敕令如阐教弟子一般的阳奉阴违,但若这凡人被那天庭四御的位分所蒙蔽,甘愿为傀儡,手掌青萍剑,与这天庭之中做那有名无实的“紫薇大帝”,届时这几近三百路正神,又该如何自处……
“岂有此理!”
包文正却是勃然大怒,那一声断喝也与这南天门之前响彻开来,当即反身便朝来路而行,怒不可遏的言道:“万里迢迢而来,却被阻于门外,这等奇耻大辱,皆因你而起!”
“从此形同陌路,若在谎言哄骗与我,必然不与你干休!”
那悲愤的语调与这云巅之上响起,包文正手持青萍剑行至那云巅之前,怒容满面的蓦然回首,冷冷的望着天昌仙子,疾言厉色的喝道。
“许公子,请听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