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我们的脸?那你儿子昨晚还打她的脸呢?”贺老爷气得一拍桌子,“你听听他昨晚说的混账话,也就儿媳妇端庄大气,换个人都得羞愤的跳河自杀!管不好自己的儿子,还埋怨上别人了!你羞不羞!”
气得贺太太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都怪那个付芳菲!狐媚子!跟她娘一样会勾搭男人!”
“别人都有错,就你儿子没错是吧?”贺老爷沉着脸,“都是你惯得,不然他怎么会胆大妄为的逃婚!”
夫妻两个你一句我一句地埋怨起来,卧房里噼里啪啦全是瓷器摔在地上的声音。
“行了!”贺老爷揉揉额头:“你去劝住儿媳妇,千万不能让她今天出门,不然我们家就真的丢人丢大发了!我这就去苏家亲自请罪!”
儿女都是債!
等贺太太赶到新房的时候,苏芩已经穿戴齐整,正准备出门了。见到贺太太,她笑了笑:“您怎么过来了?”
“你这孩子,气性怎么这么大?”贺太太亲昵地握住苏芩的走,“那孽障被我们关在房里反思呢,他年轻气盛,外边的诱惑又大,一时间没把持住也是有的。他,我们会教育好了给你送过来的,你就大人有大量,原谅他这一次吧。”
苏芩将自己的手抽回来,“贺太太,您是不是打着先安抚好我,等过一段时间为你儿子纳妾的主意?”
贺太太一怔,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
“您在后宅的时间多些,大约不知道外边的事情,现在的年轻人,尤其是读书人,都反对批判包办婚姻,追求婚姻自由,我跟贺长泽的情况就是包婚婚姻,他跟那位姑娘是自由恋爱,是现在备受推崇的。您的儿子您应该比任何人都了解,倔强固执,没人能改变他的决定,所以他一定会跟那位姑娘在一起的。而我,虽然是他们鄙夷的旧派女子,可也憧憬一生一世一双人,我堂堂苏家大小姐,凭什么做别人感情里的第三者?”
“你不是第三者。”
“在他们眼里,我就是第三者。”苏芩轻笑一声:“我有我的骄傲,还请贺太太能理解。”
贺太太表示理解不了,但也无力阻止苏芩,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苏芩带一帮人坐着马车浩浩荡荡离开。
得到消息的贺老爷一个窝心脚踹在贺长泽的胸口上,“你个孽障,要是坏了老子的好事,老子跟你没完!”
“没完就没完!”贺长泽趴在地上,跟看仇人一样看着自己的父亲:“你还是直接打死我吧!否则休想让我商业联姻,做你手里的棋子!”
“老子这是为了谁?”贺老爷气得头脑发昏:“要不是为了保住你的家业,我至于这样对着别人低三下四吗?”。
“你真为了我好,就让我娶了芳菲!”贺长泽倔强地对贺老爷对视:“你不同意,我们就断绝父子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