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夏天,苏芩的小店增加了冷饮,在医院这种压抑的环境里待一会儿,出来吃一根冰棍,喝一杯冷饮,身上的烦躁瞬间消失不见了,心情豁然开朗,感觉又可了。
因为她的小店的成功,周围好几个店铺都转行做起了卖粥的生意,但是生意都不如苏芩,一来名气已经打出去了,二来是苏芩舍得用料,所以哪怕多了好几家对手,她依然傲然群雄,是这一条街上最受欢迎的店。倒是她的对手,盲目地跟风模仿,不仅没抓住新客户,连老客户都丢了。
短短三个月,投进去的钱就已经回本了,但是收回来的本钱还没焐热,她就又投入到新的店铺去了。
“这样会不会太快了?”项木寒不懂经商,但听人说过一些,问道:“你一个人能忙得过来吗?”
“又不用我自己下厨,雇人干,只管把控大方向就行了。”苏芩换上一双五厘米的高跟鞋,“今天去二院看铺子,要是价钱合适,就租下来了,开一间铺子,最高的成本就是房租,不挣钱的话,大不了将房子转租出去,还能收一笔转让费呢,赔不了。”她抱着项木寒的脖子送上一个甜腻腻的吻:“我赔了,你养我啊。”
“好,我养你。”项木寒回了一吻,“早点儿回来,娘中午就到了。”
三个孩子放暑假了,两个大人都忙,她们就成了放牛班的孩子了,放店里吧,人来人往的不安全,让她们跟着项木寒去医院吧,一来孩子太多,二来他一旦上了手术台,根本没空管孩子。思来想去,项木寒给他娘打了个电话,请她过来帮忙照看几点。
“好,我会尽快回来。”新房子还得晾一段时间,项木寒租的房子还没到期,就将牡丹婶安置在那边。
二院的铺子位置还算不错,就是租金有点儿贵,来看的人很多,一听到价格就退缩了。
“太贵了。”苏芩摇头,一副急着要走的样子,“您这铺子可不是最繁华的地方,租金却是按照繁华地带算的,一年一万,合一个月八百多,我还得装修,还得雇人,零零总总成本都要两万网上了,我一年能挣两万?您也是做生意的,要是在半年内回不了本,那就是赔了,里外里我得亏多少钱?不划算。”
店主最近着急上火的,晚一天出手就赔一天房租,他快赔掉内裤了,好不容易有人肯跟他多说几句话,忙说:“你要诚信租,我就少五百块钱,你看我这装修都是新的,用的好料,你再看桌椅板凳,都是九成新的,擦一擦灰就能用,这些我全白送你,怎么样?”
苏芩就笑:“你的装修风格不符合我的审美,我们是要开连锁的,桌椅板凳都是一样的,你这些新是新,但在我眼里就是一堆新的木头,没什么价值。你要诚心出租,我就说个我的心里价位,能接受咱们接着谈,不能接受咱们就别浪费时间了——六千。”
店主的脸皱成一根大苦瓜:“您可真会压价,我连成本都收不回来。”
两人经过讨价还价,最后定下一年七千的价格。苏芩随身携带自己整理的租房协议,签了字,给了对方一千块钱的定金,铺子就定下来了。
她一下子省了三千块,苏芩心情舒畅,心里盘算着这几天带牡丹婶四处逛逛,给家人买点儿礼物。
一出门,就看到路边一男一女在吵架,她没在意,继续往前走。走到跟前了,才看清吵架的人是项豪庭跟小邱,而范翠花抱着一个婴儿站在树下看着。
真是冤家路窄。
她果断回头,准备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