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去。”苏芩拉住他的胳膊,“你是谁?她是谁?跟她说话都是在掉身价,你别去,我去。”
她走出家门,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项春兰:“我当是谁家的疯狗没拴,跑出来乱咬人,原来是你。怎么,觉得挨揍没挨够,自己送上门来让我揍?”
项春兰是挨过苏芩的打的,她见苏芩抬起手,瑟缩了一下,色厉内荏道:“这么多父老乡亲看着呢,你敢动手打我,就休想走出这个村!”
“你人缘这么好呢?”苏芩挑眉:“我怎么不知道?行了,你今天来这里闹一场,不就是想告诉大家,我跟项豪庭的婚姻,是我错在先,我生不出儿子,我性子泼辣一言不合就打人,是你们忍无可忍才跟我离婚的?我生不出儿子,那是概率问题,我打人因为你欠打,我怎么不去打别人偏偏打你?”
项春兰脸憋得通红,“你打人还有理了?”
“是,我有理!”苏芩掀开额头前的刘海,“是你跟你娘先动的手!我今天就明明白白地告诉乡亲们,我跟项豪庭离婚,是因为她婚内出轨,大家算算他小女儿的出生月份就知道了,证据确凿,你们还想将污水泼到我身上?未免想的太美了些!”她往不远处的墙角看去,那里有个身影一闪而过。
“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们。”苏芩往前走一步,“消消停停的过日子,井水不犯河水,给彼此都留点儿脸面,别当了那啥又想立牌坊,天下没有这么好的事情!”
随后,她看向围观的吃瓜群众,想着说:“我跟木寒将在九月份办婚礼,届时请大家都还喝喜酒。”大大方方的,一点儿不心虚,让那些胡乱猜测她和项木寒关系的人有些心虚。
关上院门,项木寒小声抱怨:“为什么是九月份?太晚了吧?要不七月?嫌热的话,就五月?”
苏芩睨他一眼:“明天就办婚礼,行吗?”
项木寒就笑:“你要是愿意,我没意见。”
“就九月吧,不冷不热,刚刚好。我们要准备的东西很多,九月份能料理完就不错了。”
结婚是婚姻大事,她从不讲究,一定要做到尽善尽美。
“他们要结婚了?”项豪庭惊讶地张大嘴巴,也太快了些吧?
“你没希望喽。”小邱抱着女儿四丫,幸灾乐祸地说:“人家肯定是怕你跟牛皮糖一样黏上去,所以才急着定下来,那俩人现在心里指不定多感激你呢,你可真是中国好前夫。”
“闭嘴吧你!”项豪庭背过身,往床上一躺:“你生了丫头片子,我还没怎么着你呢,你倒是天天拉着脸,阴阳怪气的!”
“谁阴阳怪气了?”小邱骂道:“分明是你见了她之后,整个人都变了!项豪庭我告诉你,拿了我家的好处,就得好好待我,不然的话·······”
“你听听你说的都是啥话?”项豪庭翻身下床,搂住小邱的肩膀哄道:“不就是绊两句嘴吗?咋还生气了?行了,别叨叨嘴了,说正事吧,过两天我就得去省城,表哥打电话叫我呢,再不去他就找别人了。”
小邱看了看怀里的孩子,“我跟你一块儿干吧,医院那份工作干得没意思,咱俩配合着,多少钱挣不来?孩子你娘不给看我还不敢让她看呢,送回我娘家,让我娘帮忙带着,每个月给几百块钱就行。”
项豪庭心里不乐意,但这活儿是她表哥找的,没办法撇开她,只好答应下来。。
小邱有自己的考量,她也想再生个儿子,夫妻分居两地,啥时候能生出孩子来?再者,她知道项豪庭是个不安分的人,难保他有了钱不去找别的女人,她不就是个现成的例子吗?而且,她不愿意在这个闭塞落后的小村子里生活,走到哪里都能感觉到有人在她背后指指点点,她快要疯了。本来想借着项春兰的手,将苏芩抹黑,将自己洗白的,然而她没有料到项春兰这么不济事,苏芩战斗力这么强,她的计划落空,非但没洗白,还越洗越黑。人都是笑贫不笑娼的,等她有钱了,这些人都得巴结着她,谁还敢说她未婚先孕做第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