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富贵秒懂,“我有个老友叫石文浩,是个医生,在县城开了一家诊所,他家是前边门市是诊所,后边是住宅,旁边的宅子是老两口给他们的儿子准备的,但是他们儿子两年前出国了,宅子一直空着呢,我明天去县城问问他房子往外出租吗?”
苏芩喜不自禁,“太感谢了!”
“先别急着感谢我,事情还没定呢。”
“定不定的,我都感谢叔叔婶婶的帮助。”这一家人将急公好义这一优良品德刻在骨子里了。
两人商议好明天去县城的时间,苏芩就带着孩子们走了,不过三丫倒是留下了,这丫头赖在牡丹婶身上不下来,一老一小跟连体婴儿一样,只好让她留下睡一晚了。
第二天,苏芩跟项富贵坐公交车去了县城,公交车正好经过石家的诊所,两人下了车,直接走了进去。
诊所里的病人很多,石文浩一看到项富贵,立即招呼他:“快来,给我帮帮忙。”随手分了几个病人给项富贵,还说:“这位项大夫是咱们县最好的中医,你们的病得靠中药调理,找他最合适不过了。”
一句正事没谈,先被抓了壮丁,项富贵无奈,不过看到病人脸上渴望的表情,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老老实实洗了手开始看病。
这一忙活就是一个钟头,总算送走大部分病人,这才有空说明来意,项富贵指着苏芩说:“这是我一个后辈,正在跟丈夫打离婚官司,村里不能住了,打算出来找房子住,我一下子就想到你了,你儿子那套房子租不租?”
苏芩接口说:“石大夫,我在一中小吃街卖凉皮挣点儿小钱养活孩子们,如果您出租房子,我可能需要用你家的厨房,不知道您介意不介意?”
石文浩:“你有几个孩子?”
“三个。”苏芩补充道:“都是女孩。”
石文浩是见多识广的,立即就明白了她为何要离婚,只生了女儿生不出儿子被夫家抛弃的女人实在不少,但是能像她这样自己跑出来挣钱养孩子的凤毛麟角,他对她立即产生了好感,说:“租的,我儿子在外国学医,还有两年才能回来,你要租的话,差不多能租两年,都是普通老百姓,烟火人间,怎么会介意你用厨房?只要不将厨房点了,随便你折腾。”
苏芩立即绽放出笑容,“多谢石大夫,那租金您打算要多少?对了,我可能只租几个月甚至更短,您介意吗?”
“不介意。”石大夫摆摆手:“你是老项带来的,是他的晚辈,也是我的晚辈,就当亲戚借住了。”他微微想了想说:“要不一个月十块钱?”
如今县城一个单间都得二三十块钱,租人家的一套房子还带厨房,一个月十块钱基本等于白住了。她已经欠了别人人情了,就不想在钱上亏欠别人,于是说:“这样吧,我们就占一个偏方,一间厨房,一个月给您五十,您看行不行?”
石文浩立即看向项富贵。项富贵回了他一个得意的眼神。
“行。”石文浩爽快地应下来,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一串钥匙带他们去隔壁kàn fáng子。
石文浩的家底丰厚,给儿子盖的房子倾其所有盖最好的,正房有四间,还有东西厢房带厨房和厕所。苏芩选了东厢房,里边面积很大,白白的墙边跟刚粉刷过一样,一点儿人气都没有,最令苏芩满意的就是厨房了,大大的灶台,外圈贴着白色的瓷砖,赶紧又明亮,她一下子就爱上了,当场就拿出五十块钱给了石文浩:“我先交一个月的房租,每个月的最后五天交下一个越的房租,您看行吗?”
“行。”石文浩很好说话。
苏芩急着搬家,打算赶紧回去收拾行礼,项富贵被留下来帮忙,她只好自己坐车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