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孩子们吃多了积食,吃完之后并没有让她们立即就睡,而是带着他们去项富贵家串门。
三个孩子小心翼翼地提着装着两碗菜的篮子跨进门,一进门就扯着嗓子喊:“爷爷,奶奶,我们来了!”
牡丹婶立即从正屋出来,笑容满面地说:“三个小忙人可算想起奶奶我了。”
项富贵从东厢房伸出头来,也笑着说:“你们奶奶天天唠叨你们,说你们是小没良心的,一跑就没影了。”
大丫笑嘻嘻地将篮子递过去:“我们要跟着娘出摊嘛,一有空就来看奶奶了,娘今天炸了豆腐丸子还做了锅包肉,可好吃了,这是单独盛出来的,爷爷奶奶快尝尝。”
“还算有良心。”牡丹婶挨个摸摸孩子们的头,招呼大家坐下,二丫已经机灵地跑到厨房去拿了两双筷子。
“我们二丫虽然话不多,但是最贴心。”牡丹婶不吝赞美,赞得二丫不好意思地钻进苏芩的怀里。
“我们二丫是最贴心的小棉袄。”苏芩将二丫抱在腿上,招呼项富贵:“富贵叔也来尝尝我的手艺。”
因为项富贵是学医的,他们家很讲究养生,晚七点之后就不吃东西了,不过是别人的一片心意,很给面子地吃了一口,这一吃就停不下来了,老两口拨出来一半,说:“待会儿给你春大哥家送一碗,让他们尝尝你的手艺。”她又说:“你也是的,你自己起早贪黑做什么就罢了,做什么让孩子们跟着你受苦受累,让孩子们跟着我多好,反正我一天天的没事干,有孩子在身边也不至于太寂寞。”
“孩子们太皮了,别累到您。”苏芩说:“其实今天来,一是让你们尝尝我的手艺,二是来道别的。”
“道别?”老两口诧异,“范翠花不是说你跟项豪庭不离婚了?怎么,你还要走?”
“我那是骗他们的。”苏芩笑了一下:“项豪庭在外边有了相好的,那女人已经怀孕了,八成是个儿子,我不愿意给别人养儿子,所以只能离婚。不过,他不肯分我一半家产,那我就只能用计谋了,你们不会觉得我心机深沉吧?”
老两口对视一眼,项富贵说:“只要心不是歪的,人有心机有谋算不是坏事,项豪庭不是也在算计你,你算计他是以牙还牙。”
“多谢你们能理解。”苏芩觉得这两位老人是真豁达,怪不得能养出那么好的儿子来。
想到项木寒,她问道:“寒兄弟最近没回来?”
“他以前每半月就回来一次的,不过这次打电话说有事不回来了。”
苏芩观察两人的神情,见他们脸上别无二色,心道,他们恐怕还不知道项木寒诉讼的事情,那自己就不要多嘴了。
“对了,你说告别,是打算去哪里?”
“项家人根本没有做人的底线,竟然趁着我不在家去我家翻箱倒柜,村里已经没法住了,我打算暂时搬到县城里一段时间。”
“你一个女人家带着三个孩子独自居住太危险了。”牡丹婶劝道:“不行你就换一把结实的锁,你之前不是说想去省城吗?拿了钱直接去省城多好,有木寒帮着你,没人敢欺负你。”
“离婚是一场持久的战役。”她曾经有个姑姑蜜月期间跟老公闹离婚,离婚官司打了两年,fǎ yuàn才判了离婚,“谁知道什么时候能跟项豪庭离了,能躲一会儿是一会儿吧。”
牡丹婶是看出来了,苏芩看着柔柔弱弱的还欺负,其实是个硬性子,做了决定的事情没人能更改的。她猛地想起一个人,问项富贵,“你在县城不是有个朋友叫石文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