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煜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给她找个武官,她嫌弃粗鲁,给她找个斯文儒雅的贵公子,她又嫌弃人家呆板,他消息都放出去了,结果她却闹得人尽皆知,让所有人都下不了台。这要不是自己的亲妹妹,才不管她嫁谁呢,爱谁谁。
但这是自己的亲妹妹,男方也求过来了,这门亲事只能作罢,但是,这事闹得不仅清平公主名声受损,还让崔家家主心存不满,如今的崔家家主是崔六的堂兄,也是几个世家的意见领袖,其他世家都是看崔家行事的,这已经不是一桩婚事这么简单了,里边牵扯到政治站队,他必须给世家们一个交代。
这些齐太后和清平公主不懂,就算给她们解释里边的政治博弈,她们只会说:“江山是苏家的江山,他们崔家就是传承千年,那也是苏氏的子民,悔婚就悔婚了,他们还能zào fǎn?”
这不是不懂政治,这是不讲理。
为了不得罪世家,苏煜已经口头答应婚事作废,本来也没正式定下来,只对外说以前是传言就完了。但是暗地里给崔家的补偿不少,这就不足为外人道了。
清平公主没有婚约在身,顿时一身轻,每天除了玩就是玩,京城都快被她玩遍了。当然,去得最多的就是衡阳侯府。去的多了,饶是阮文琪再迟钝也看出了一些端倪。
她气急败坏地质问兄长:“你跟公主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公主每次来找我玩,都得找你作陪?”
阮东风漫不经心地转动着手里的纸扇,一脸邪笑:“男女之间能是怎么回事?就是你想的那回事。”
“你疯了?”阮文琪一脸的不可思议,“你不要命了去撩拨她?她可是太后娘娘的掌上明珠,是太后娘娘的命根子!要是被太后娘娘知道你勾引她,咱们全家都得玩完!”
“什么我勾引她?你个姑娘家都说些什么?”阮东风皱眉,辩解道:“再者说,可不是我勾引她,是她勾引我。”
“你胡说八道什么?”阮文琪觉得自家兄长吹牛的本事越来越大了,凭良心说,清平公主的驸马人员个个惊才绝艳,前有阮东林,后有崔六,哪个不比自家兄长强?强的还不是一点儿半点儿,清平公主是有多瞎,才会看上自家兄长?
阮东风耸耸肩,撇了撇嘴,“我说的句句属实,不信你自己去问清平公主。”
说起清平公主,他心里怪痒痒的,要说有多少坏心思倒是没有,就是对于示好的姑娘不拒绝罢了。可他这副不拒绝的态度,就会给姑娘一个错误的信号,以为对方也喜欢她,渐渐地就陷了下去。
“我警告你,要想活命,就离清平公主远一点儿,不然我们家可承受不住太后娘娘的雷霆震怒!”
“行行行,知道了。”阮东风敷衍地应了一声,就开始赶人,“走吧走吧,我知道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