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收手不干了,那就收手的彻底,苏芩亲自去库房挑选了一些贵重的礼物,让人悄悄送到阮东林的住处。
阮东林接到下人的汇报,都气笑了,就这么着急跟我撇清关系吗?我偏不如你的愿!
于是,苏芩出去游湖,会碰见他,苏芩去宫里请安,会碰到他,连装模作样去寺庙求子都会碰到他。
“殿下和驸马爷来求子?”他右手负责绣春刀,长身玉立,笑得邪魅狂狷。
苏芩心中憋气,说出的话就十分不客气,“阮大人也来求子?本宫怎么听说阮大人还未成亲,你这未免也太心急了些。”
阮东林笑了笑,说:“虽然下官还未成亲,但是该求的还是得求,万一哪天就成亲了,到时候再求,岂不是临时抱佛脚?”
苏芩被他噎得不行,临时抱佛脚是这么用的?她读书少,不要骗她。
两人之间的huo yào味很浓,孟旭觉察到了,却不知道缘由,这两人似乎没有什么交集呀,怎么会有huo yào味?是他的错觉吧?
“阮大人可是有公干?”他上前打招呼,心里盘算着待会儿找个机会问问阮东林他的事情的进展。
面对着孟旭,阮东林倒是一本正经的回答,“手下的小崽子们最近有些疲懒,下官带他们过来练练。”
孟旭扭头,看到一群身着飞鱼服的锦衣卫正飞檐走壁,几丈高的斜坡,他们一借力,三两步就跳了上去,凡是没有跳上去的,等着他们的就是一鞭子,惩罚特别严厉。
看得苏芩直咽口水,这才是真正的中国功夫,长见识了。
孟旭看着如狼似虎的锦衣卫,心中羡慕不已,这人那,手里还是得有权力和人手,阮东林能在京城横着走,靠的不就是这些?
“阮大人御下有方。”孟旭夸赞一声。
“这些臭小子就是欠收拾,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阮东林虽然嘴里嫌弃,但是脸上却是满满的骄傲。
苏芩站在树荫下,有些不耐烦,“驸马,咱们进去吧,早求完早回家。”
孟旭很想留下来跟阮东林寒暄,但是求子一事是他提出来的,他不陪在身边有些不合适,又不能要求人家等着他,他没这么大的脸面。
正为难之际,阮东林开口了,“听说碧云寺是一座千年古刹,风景优美,寺后还有一眼山泉,泉水清冽甘甜,驸马爷若是无要事,咱们让小厮去接点水,尝一尝这山泉水泡出来的茶水?”
“求之不得。”
苏芩走在前边,孟旭和阮东林跟在后边,三人前后脚进了碧云寺。她不喜欢讲排场,所以做的是寻常官夫人打扮,这京城一块砖砸下来,能砸到三个贵人,所以来进香拜佛的信众倒是没有注意这一行人。
阮东林今天没有穿着嚣张的飞鱼服,他穿的是一件月白色的长袍,腰间系着白玉的腰带,一看就是显贵,引得不少姑娘小媳妇频频看他。可等看到苏芩的相貌之后,她们眼中的光亮就消退了,人家郎才女貌的,十分般配,般配到别人根本看不到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