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已经慌了,明显事情有变!
他想,若是王爷觉得给他爵位不好向群臣交代,给他升一升官也行,京官恐怕没位置了,放他去外任,知府、巡抚、总督做一做,再回京,进入内阁只是时间问题。
憧憬是美好的,但是并不会实现。
再后来,他想着,哪怕不放他外任,原地升一升品级也可以。
最后,他想,不升官也成,好歹给点金银珠宝赏赐一番那,若不是他,摄政王如何能查清楚裴雨槐这老贼手里藏了多少人?如何能找到那本黑账?不能过河拆桥!
然而,一个月过去了,摄政王已经将该封赏的都封赏个遍,唯独他这个出了他力气的人,却没有丝毫动静,他能明显感觉出来,最近同僚们看他的眼神都变了。
这让他如何忍受得了?
最令人恐惧的是,他的信已经送不进摄政王府了!
无奈之下,他只好亲自来堵苏芩。
苏芩跟张掌柜从库房里回到店里,边往里走边商量明天上什么货合适,今天顾客们的购买倾向已经出来了,他们布货的比例和方式也要跟着变。
“阿芩!”一个惊喜的声音响起。
苏芩一抬头,就看到云涛那张油腻恶心的脸。
她脸瞬间掉了下来,冷冰冰地问:“你怎么来了?”
“我······”云涛看到人,才察觉到自己的行为有多不妥,可他实在没办法了,头脑一热就来了。
“你有没有时间?我们需要聊一聊。”
“我觉得我们之间没什么要聊得。”苏芩直接从他跟前走过去,“我与你无任何瓜葛,别再找我,你这张脸,我看了想吐。”
“你!”云涛一张白脸涨得通红,他紧跟两步低声道:“怎么?见摄政王位高权重,你就变心了?你忘了之前给我写情书的事情了?”
“没忘啊。”苏芩回头,淡淡地瞥他一眼,“你意欲如何?”
云涛威胁道:“听我的话,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不然我就将你写给我的书信全部交给摄政王,到时候我倒要看看摄政王还看不看得上你这只破鞋!”
“你威胁我?”苏芩目光转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