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红云!”云涛仰着头捂着鼻子怒吼:“你疯了?”
“我没疯!”裴红云一把将他推开往里走,包厢里没有格挡,一览无余,除了云涛,没有第二个人,她愤怒地质问:“说!那jiàn rén是谁?你将她藏在哪里了?”
云涛心中“咯噔”一下,色厉内荏地吼道:“什么jiàn rén?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要发疯回家发去,别在外边丢人现眼!”
“嫌我丢人现眼了?”裴红云呵呵冷笑:“不是你抱着我的大腿求娶我的时候了!你可别忘了,当初你跪在我面前,承诺一辈子只爱我一个,现在左一个花魁,右一个名ji,当我是死人?你可别忘了,你能有今天都是靠的我爹爹!我爹爹还没倒台呢,你就想辜负我?没门!”
被欺骗蒙蔽的愤怒已经冲破了她的理智防线,开始不管不顾起来。
虽然云涛曾经跟苏芩和青岫有瓜葛,并且都试图将她们骗回家,但那都是裴红云知情的情况下,夫妻两个一起做贼,一起榨取别人的财产,感情只会原来越亲密。
“不知所谓!”云涛气得脸上的粉扑扑直掉,他为苏芩精心打扮的妆容都气掉了,“快回去,再胡说八道,你就回娘家吧!”说完,一甩袖子,意欲离开。
裴红云怎么会让他这么走?她要捉的jian还没捉到呢。
“说!那jiàn rén是谁?交出来!不然咱俩没完!”她嗓门奇大,一声河东狮吼,引得店中客人纷纷探头围观。
云涛气得七窍生烟,用袖子挡住脸,低吼道:“我就是来见个朋友,没什么jiàn rén!回家我跟你解释!”
“没有?那这是什么?”裴红云抖了抖手里的信,“当我是瞎子?”
云涛夺过纸条一看,上边写着:突然接到姐妹的来信,约我前去胭脂铺子,不知何时能赴约,云郎若是先到了,且等一等,奴很快就到。
这信显然是苏芩写给他的,但是字迹不对,若说不是苏芩写的,那别人怎么知道他们今晚有约?若是别人伪造的,字迹这么明显的漏洞也太不用心了!最重要的是,别人是怎么知道他们偷偷联络的?
猜来猜去,他觉得这信可能真的是苏芩写给他的,大概是走得匆忙,让别人代写的。
他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可一时间又不知道是哪里怪。
“怎么?约的人太多,不知道这是谁写给你的?”裴红云斜着眼,“今天,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不然让我爹爹撤了你的官职!”
云涛心说,我现在的官职可不是你爹给的。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再闹下去就要闹得人尽皆知了。只要他想哄人,就没有他哄不住的,三言两语就将裴红云糊弄住。
裴红云虽然不情愿,但还是嘟着嘴跟着他回家去了。
两人走到酒楼门口的时候,门口停了一辆华丽的马车。裴红云心气正不顺,将对方的车夫骂了个狗血淋头:“瞎了你的狗眼!没看见我出来了吗?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我爹是谁吗?快滚开!别挡道!”
“这位夫人,我们正常停车,你爹就是tiān huáng老子,也不能管我怎么停车呀!”
裴红云跟疯狗似的,逮谁咬谁,她正要继续骂,就听马车里一个温柔的女声说:“车夫大哥,一些小事,何必争吵,我们挪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