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意欲阻拦的云涛浑身一震,猛地看向马车,两只眼睛如同火炬一般射向车帘,但是厚厚的、奢华的车帘将他的视线挡得严严实实,什么都看不到。
他有些不确定,毕竟马车里的女人说话声音很轻,或许是他幻听了?
下一瞬,他就笃定马车里的人是苏芩,因为小环掀开帘子对车夫说:“咱们走吧,姑娘要去别的地方。”
云涛的心一下子就落在了实地,同时身后冒出一身冷汗,幸好她晚了一刻,不然被裴红云捉到,事情就无法善了了。tou qing一事,就应该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被裴红云和摄政王知道了,他们就玩蛋了。
“阿芩姐,我们现在回王府吗?”小环掀开车帘频频往外看,刚才她看到情郎了,现在恨不得立即跳下马车与情郎互诉衷肠。
“回吧。”苏芩脸上淡淡的,看不出喜怒。
小环有些怕这样的苏芩,想开口又不敢,憋着到了清逸园才开口,“阿芩姐,裴夫人怎么也来了?难道被她发现什么了?”
“也许吧。”苏芩将铺开纸张,磨了磨提笔开始写股份分配计划,今天她的确去见莺莺她们了,听了她们的意见,重新修改她的挣钱计划。
小环急得团团转,她也知道这样并不好,可是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负数,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要不给云公子写封信,问问发生了什么?”
“好啊。”苏芩从善如流,她得再加一把柴火,不然怎么rag火烧得更旺?
“但不是现在。”苏芩开始撵人,“等我干完正事再给他写信,你先出去。”
第二天,云涛接到一封情真意切地书信,信纸上还有泪痕点点。看完信,他立即抽身去了裴宅。
“爹爹。”云涛蹙着眉,说:“小婿接到线人消息,说摄政王手里已经掌握了爹爹不少证据,足以给爹爹定罪的证据,并且准备这几日向爹爹下手。爹爹咱们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你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裴雨槐不露声色地打量一眼最近春风得意的女婿。
云涛面不改色,“小婿有个小厮,他的心上人是摄政王府的丫鬟,摄政王的几个近卫在小声议论,她无意间听到的。”
“还听到了什么?”
“听得不甚清楚,好像是摄政王查到了爹爹手里的人手,已经查清楚了好几处,爹爹,要不要让您的人换个地方?”
“嗯,咱家知道了,你回去吧。”
知道他疑心病重,云涛也没死乞白赖地留下要求他动一动,太急切了就显得很刻意。
等云涛离开,裴雨槐召开心腹吴康,“你查一查他说的是否属实,记得,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要放过。”
查来查去,就查到了小环的头上,至于小环跟苏芩的关系,却是查不出来的。裴雨槐疑窦丛生,一个普通的丫鬟能听到这么要紧的消息?正准备再探一探云涛的虚实,突然有人来报,他们有一小队隐藏在暗处的特务爪牙被摄政王连窝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