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一个岔路口,雨生说:“走大路有些远,小的知道有条近道,咱们抄近道走吧,咱们四个人呢,不怕。”
苏芩心中担忧莺莺,就答应了下来。
所谓的近道就是一条窄窄的夹道,曲里拐弯的,深不见底,仿佛张着大嘴,等待着人自动送上门去。
苏芩一看这情形,立即反悔,说:“我们还是走大路吧。”
“晚了!”雨生突然变脸,伸手敲向杨婆婆的后脖颈,杨婆婆身子一软,瘫软到地。
“你究竟是谁?要做什么?”苏芩将小环挡在身后质问道。
“苏姑娘,别紧张。”雨生笑着靠近,“我只求财,不求别的。”
苏芩立即将袖子里的一包钱扔过去,“都在这里了,那去吧。”
雨生弯腰捡起来,在手里颠了颠,不满地说:“就这么点儿?糊弄谁呢?你不是还有两万两银子?”
原来是自己吹牛惹出来的祸事。苏芩心中大骂自己蠢笨如猪。
“谁会将全部身价都带在身上?”苏芩说:“这是我现在唯一能拿出来的,你若不满意,那就跟我回去,我将能拿出来的钱都拿给你。”
“你当我傻呢?”雨生嗤笑一声:“这就是一锤子买卖,我跟你回去,让你找官兵把我抓起来?”他眯着眼说:“你们将身上的首饰都摘下来。”
苏芩手上只有一只玉手镯,小环只有一对金丁香,都摘了给了他。
就这,雨生还不满意,他指着小环说:“你我不敢要,但是这丫头得给我,转手就能卖上百八十两银子。”
“不行!”苏芩将小环护得严严实实地,“你要钱可以,要人?没门!”说着,右手悄悄摘下头上的木簪,紧紧地握在手里。
“这可由不得你!”雨生扑上来,打算硬抢。
苏芩高举木簪,用力扎在雨生的胳膊上。
“啊!”雨生抱着胳膊往后退了两步,面目狰狞地吼道:“敬酒不吃吃罚酒!”不知他从何处摸出一把bi shou来,挥舞着冲着两个人扑了过来。
苏芩反身将小环紧紧地抱在怀里,bi shou在她背上划了长长地一道,鲜血喷涌而出,打湿了衣衫。
“杀人啦!杀人啦!”小环惊恐地大叫。
“呸!晦气!”雨生将银子往怀里一揣,迅速地消失在夜色中。
小环已经吓得浑身瘫软,她紧紧地抱着苏芩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口中喊着:“快来人那!杀人了!快来人那!救命啊!”
苏芩只觉得后背火辣辣地疼,她艰难地让自己翻个身,软软地靠在小环怀里,艰难地说:“这里太偏僻了,别人听不见我们的呼救声的,你扶着我,咱们往大路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