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马温顺的很,从来没有惊过!”男人理直气壮地说:“一定是你们做了什么,才让它突然惊了的,都怪你们,都是你们的错!”
这句式怎么这么熟悉呢?苏芩蹙眉,这不是跟现代那些养狗不栓绳的狗主人的说辞一样嘛:我家狗狗很温顺的,不会咬人的。什么?咬人了?那肯定是你伤害它了。
“我们有什么错?”苏芩最讨厌不讲理的人,气得跟人吵架:“我们一直在这边站着,路上这么多人都能给我们作证,而你的马是从别处跑过来的,我能远程控制你的马,让它跑过来伤我?你少胡搅蛮缠!现在,带着你的马赶紧离开,你们当道了!”
沈文野嘴角闪过一丝笑意,这姑娘的确有做泼妇的潜质。
男人离开,拉着脸说:“可我的马伤到了呀,你们得赔钱。”
“赔你妹的头!”苏芩烦躁地大吼:“你是不是想碰瓷?我跟你讲,别人怕你们,我可不怕,我有的是时间跟你们大官司,走走走!咱们找个能说理的地方好好说道说道!”
男人哪里敢去衙门理论,只敢嚷嚷:“我不管!你们得赔我钱,不然休想离开!”
沈文野扔出一块碎银子,说:“拿去给马看病吧,这马只是暂时闭了气,过一会儿就好了,以后看好自己的马,若是再伤了人,就去坐牢吧!”
然后对苏芩说:“我们走吧。”还不忘拎着鲜花,说:“带回去插瓶吧。”
这晚,苏芩跟小环留在新宅里住,卫生要打扫,家具要归置,样样都要亲力亲为。
半夜,她正睡得香甜,突然听到外边有人在叫门,她立即清醒过来,披着衣服往外走。看门的婆子隔着门问:“谁啊?三更半夜的敲门做什么?”一家子都是女眷,可不敢随意开门。
门外是个男人,他焦急地说:“是苏姑娘家吧?小的深夜前来也是受人所托,莺莺姐姐今晚接了个客人,那客人暴戾成性,将莹莹姐姐打得奄奄一息,小的过来的时候大夫还没到呢,晴儿姐姐让小的赶紧过来跟苏姑娘说一声。”
一听莺莺出事了,苏芩立即说:“你稍等片刻,我收拾一下马上就去。”
小环自然要去的,做饭的杨婆婆说:“这深更半夜的,你们两个姑娘家走夜路太危险了,我陪你们去。”
“好。”苏芩心焦,随意穿了衣服,将钱匣子里的钱一股脑到进一张帕子里,包好,揣进袖子里。
开了门,借着微弱的烛光,苏芩看到一个年轻的男子微垂着头站在门外。
“走吧。”苏芩抬脚就走。
路上,小环频频往后看。
年轻男子问:“小环姑娘,你总看我做什么?”
小环问:“你叫什么?怎么看着有些面生?”
年轻男子:“我叫雨生,刚进楼里没多久,平时都是在底下做些杂活,姑娘自然没见过我。”
小环问:“那小六你认识吗?我前几天隐约听人说他生病了,现在好了吗?”
雨生就笑:“小环姑娘你不用试探我,我的确是如意楼的人,楼里根本就没有小六这个人。”然后他一一介绍楼里的人,谁谁多大了,哪里人,相貌如何,性格如何,如数家珍。
苏芩心中的怀疑立即消散了,若是冒名顶替,不可能知道的这么细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