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之后,徐勃带着苏芩回到大宅。
消息传到后宅的时候,人已经到大门口了。
安太君立即让人将院门锁上,不准任何人去开门。
“娘,这样不好吧?”徐劼的妻子贾氏柔柔地说:“不给她面子,也得顾忌大伯的面子呀。”
“他都能干出将亲娘囚禁的事,还要什么脸面!?”安太君正躺在榻上,闻言气鼓鼓地翻身面朝里边,不肯看一眼这个蠢笨的息妇。
贾氏无奈,只好吩咐婢女:“快去找找二郎,让他赶紧回家。另外,派人去叫大娘子。”
不多时,徐勃和苏芩到了院外。一看到紧闭的大门,徐勃的脸“垮嗒”掉了下来。
徐管家察言观色,忙上前扣门:“快开门,郎君跟大娘子来拜见老太君了。”
里边的婢女小心翼翼地说:“徐管家见谅,太君吩咐不许开门,不然就将我们全部发卖。”
“你这丫头怎么如此蠢笨?”徐管家训斥道:“开些开门,你怕太君将你们卖了,就不怕郎君将你们卖了?”
那丫头怯生生地说:“郎君人好不会卖我们的。”换言之,太君不可理喻,说卖人就提脚将人卖了。
“噗嗤!”苏芩忍俊不禁,“看来你在奴仆心中是个大好人那。”
徐勃无奈摇头:“可能是我甚少管家里的事情的缘故吧,奴仆犯了小错自有管家惩罚,大错就直接送官府处置了。”比如以前跟在徐劼身边的那些恶奴刁奴,都被他送进大牢吃牢饭去了。
“严格来说,你的确没有卖人。”苏芩总结道:“你只会将人送去吃牢饭。”
而安太君则不同,伺候的不经心,恭维的不走心,任何理由都是她发卖奴仆的理由,所以在徐家,其实奴仆们对徐勃是敬畏,对安太君、徐劼和徐瑶娘则是惧怕。
徐勃勾唇笑笑:“律法适用于大宋每一个百姓。”
“既然老太君不想见我们,那我们就不要讨嫌啦。”苏芩拉着徐勃的手,说:“去你的院子看看吧。”
“好。”
然后两人相携离去。
徐管家:“······”
守门的婢女:“······”
怎么就走了呢?不是应该跪下情真意切地恳求老太君的成全吗?
所以,你们两个不是来请安的,就是来走个过场的吧?
要不是为了徐勃的名声,苏芩连过场都不乐意走。
躺在榻上装模作样的安太君一听两人走了,顿时气得两眼发黑,头脑发昏。
“孽障!早知他如此忤逆,就应该在他小的时候将他掐死!”
贾氏跟个木头人似的坐在杌子上,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边厢,徐勃带着苏芩参观了自己的院子,然后让奴仆们都过来cān bài主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