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花完了?”苏芩做作地捂着嘴,满脸的震惊和惊讶,“我就说赵家娶了个财神娘娘进门,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就能花五十两,周阿婆您的息妇可真孝顺。当初我还是你们家息妇的时候,一家三口一个月的日常嚼用也就两贯钱而已,这里边还包括赵坤的笔墨纸砚的花费。”
所有人看向周阿婆的眼神都变了,这老妇女是吃金还是喝银了,半个月能造五十两?
徐勃看向赵坤mǔ_zǐ的眼神有些不善,“我徐家上上下下几十口,每个月日常嚼用也就几十贯钱,亲家这是做什么了,半个月花掉这么多钱?”
“我、我······”周阿婆额头上渗出豆大的冷汗,她悄悄看向儿子,向儿子求助。
赵坤抿了抿唇,说:“娘,你是不是lǎo máo病又犯了?”
周阿婆:“哈?”
赵坤摇头,不赞同地说:“早就跟您说了不要滥好心,您是不是把钱都给了路边的乞丐了?”
“啊?啊!对,我都施舍给乞丐了!”周阿婆顺着儿子的话往下说:“老妇人看路边的乞丐怪可怜的,一时没管住手,就把银子都施舍出去了。”
“岳父大人恕罪。”赵坤愧疚地徐勃致歉:“小婿没管好母亲,才闹出了这场误会,以后绝对不会一次给母亲这么多钱了。”见徐勃的脸越来越阴沉,他忙承诺道:“从明天起,小婿就出去找一份差事干,养家糊口,母亲的赡养费再也不向瑶娘伸手了。”
你们不是要查银子的下落吗?我就给你来个死无对证。
若不是在公堂之上,苏芩都要给他鼓掌叫好了,机敏果断,聪颖过人,若能走正常,定会是个人才,只可惜放着正道不走,非要走捷径,捷径那么好走,岂不是人人都去走捷径了?
徐勃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这是他给赵坤的最后一次机会,若是他承认了自己的罪行,还算有份担当,然而他却百般抵赖,心思歹毒,又无担当,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刚才本官在外边听了一耳朵,这位周善似乎有重大嫌疑,他说的是事实还是污蔑,其实很简单,只需要将他剩的三十两银子拿来一验就知。”
“哦?”姚府尹挑眉:“难不成银子上有记号?”
“还真有。”徐勃微微一笑,说:“当日小女出嫁,身份父亲我为小女准备了丰厚的嫁妆以及一千贯铜钱及一千两银子,虽然无法在银子上打上印记,但是却可以编号,每一只银锭都有独特的印记,只需将周善家的银子拿来一验,就知周善说的是真是假。”
赵坤狠狠地闭上眼,大约两秒之后,他缓缓睁开眼,心存侥幸地说:“那就验。”他拿到银子后,就直接给了母亲了,并没有注意到底部有没有印记。事情发展到现在,所有的线索地指向了他们mǔ_zǐ,他得好好想想该如何应对。
等待差役的时候,苏芩用眼神询问:“真的有印记?”
徐勃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一切有我。”然后坐在下首,与姚府尹谈论着官场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