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可你娘子有啊。”苏芩笑吟吟地说:“汴梁谁不知道新科探花郎娶了一个财神娘娘进门,别说五十两了,就是五百两也拿得出来。”
赵坤嗤笑一声:“苏琴娘,你想陷害我,也得找个说得过去的理由,贱内的确能拿出五十两银子来,但是你能证明周善得到的五十两银子,是贱内的吗?”
苏芩一噎,她的确证明不了,徐家又不能私铸银子,如此说无非是想炸一炸他,不愧是探花郎,心机还是有的,不上当。
正当案情陷入僵局时,突然有差役进来禀告:“姚府尹,徐提刑在外求见,说是有本案的线索要提供。”
姚府尹深深地看了一眼赵坤,说:“请进来。”
周阿婆眼中迸发出希望的光芒,她的想法是,既然自家已经跟徐家结亲,儿子的岳父肯定要偏帮自己的女婿,不然让女儿如何在婆家立足?她得意地瞥了苏芩一眼,抬起下巴用避开看人。
她却没看见自家儿子瞬间阴沉下来的脸色。赵坤比谁都知道,他的这位位高权重的岳父是如何瞧不上他的,他说有线索,那肯定是不利于他的线索。想到此,他深深地看了苏芩一眼,岳父大人似乎很是偏向苏琴娘,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
若岳父有不利于他的线索,他该如何?赵坤脑筋飞速地转动,不过瞬间就想好了退路。
徐勃上了开封府的大堂,先瞥了一眼站在左边的苏芩,见她毫发无损,心中的担忧才放了下来。他抱拳行礼:“见过姚府尹。”
姚府尹拱手回礼,“徐提刑有关于本案的线索?”
“正是。”徐勃正色道:“苏琴娘的案子本官听下边人说了,这桩案情里涉及到了本官的女婿赵坤,为了给苏琴娘一个交代,也为了洗脱赵坤的嫌疑,本官命小女的管家报了账,发现不久前有一笔五十两银子的支出不知去向,问了小女,小女说给了赵坤,让其拿回家赡养母亲。”他转向赵坤,严肃地问:“赵坤,本官所说可属实?”
赵坤脸色一白,他一直以为徐瑶娘的钱是没数的,不成想竟然有管家记账?这也不能怪他不清楚,实在是徐瑶娘出手散漫惯了,只要想花钱就从账上支取,支多少都没人管,还以为她的钱是没数的,不成想岳父还留着这么一手,竟杀他个措手不及。
“赵坤,本官所说可属实?”徐勃再问一遍。
赵坤额头上冷汗直流,艰难地说:“属实。”
“既然是拿回去赡养老母的,本官也不是小气之人,给就给了,但是从拿钱到现在不过半旬光阴,她一个人老人家应该花不了五十两银子吧?还剩下多少?其他银子在何处?只要拿出剩下的银子,你们mǔ_zǐ的嫌疑就能洗清了。”
周阿婆总算听出味儿来了,儿子的岳父不是给他们撑腰来了,反而像是帮苏琴娘的。
赵坤转向周阿婆,“娘,剩下的钱在哪里?拿出来吧。”
周阿婆哪里能拿的出来,她喏喏地说:“都、都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