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能怪我吗?”赵坤缓缓站起来,俯视着苏芩,“我若没有官职,那就是靠老婆养着的窝囊废,我堂堂状元郎,岂能吃软饭?”
“这能怪谁?”苏芩翻了个大白眼,“如果你不急功近利,这时候恐怕已经走马上任了。心比天高,好高骛远,活该!”
不等赵坤反驳,她抬脚走了,“走了走了,还得回去做生意呢。对了,我铺子里的损失谁赔?”
“我赔。”赵坤冷笑一声:“苏琴娘,我沦落到今日的地步,全拜你所赐,且等着,我日后一定加倍奉还。”
“好啊。”苏芩回头,嫣然一笑,“我能算计你一次,就能算计你两次,反正我一介平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有招尽管使出来,我接着。”
以前苏芩很不理解,为什么男的出轨了,女的就要去男的的单位大闹一场,多难堪呀,现在她也在用人单位闹了一场,总算明白了,女的若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男的肯定不放在眼里,更不知悔改,要是不想跟他过了,那就去闹一场,断了他的财路,断了他的晋升之路,他就知道厉害了。
不过,大部分去男的单位闹的女人并不是真的要报复男的,而是被辜负了又不知道该如何挽回男人的心,只好向用人单位“求助”了。闹到最后,大部分都是离婚了,不离的也是互相折磨着。
回到铺子后,苏芩见铺子已经被收拾干净了,“谢谢邢大嫂。”
“不用谢。”邢大嫂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问:“怎么样了?你真替那个白眼狼负心汉澄清谣言了?”
“那是谣言吗?明明就是事实。”苏芩叫来鸿哥,给他抓了一大把铜钱,吩咐道:“去那边的香饮子店买些酸梅汤来,让店家给附近的街坊邻居都送一碗,谢谢他们帮忙。钱不够的话回来拿,剩下的就给你了。”
邢大嫂见多识广,知道她是在收买人心,笑呵呵地说:“琴娘会做人,我们这些街坊都跟着沾光。”
往常到下半晌的时候苏芩会补一次食材,但是今天累了,太阳还毒辣着呢,她就收摊回家休息了。回到家随意洗漱一下,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再次醒来,外头的天已经黑了,在这里有一点儿不好,就是时辰不好算,她每天都是估摸着时间,先推算几点几点,然后再换算成时辰。
捂着瘪下去的肚子,苏芩自言自语地说:“一个人过好无聊,连吃饭都没有动力。”不知道吃啥。
想了半天,决定给自己做一碗油泼面。边往外走边挽起乱糟糟的头发,刚一出门,发现院里石桌前坐着一个黑乎乎的人影。
“啊!谁!?”苏芩吓坏了,忙去摸门后藏着的擀面杖。
“噤声!是我。”黑影说话了。
“徐勃?”苏芩试探地叫了一声。
“嗯,是我。”
苏芩那个气啊,大晚上家里多出一个男人,想吓死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