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管别人怎么想的,我问你赵坤,你究竟想做什么?!”徐勃怒道,“自从你跟瑶娘成亲后,这一出又一出的,将逼我就范为你跑门路?”
“小婿没有这个意思。”赵坤忙跪下来,为自己辩解:“小婿从未有过非分之想,更不知道今天这一出究竟为何。”
“赵坤,我将女儿嫁给你,是看在你对她有感情的份儿少,并不是看重你这个人,所以,若你想过上好日子,就将人带回家好好待她,莫让她再出门做无礼的事情,否则最后丢人的不是别人,而是你自己。”
赵坤心里苦啊,他今天早上从吏部得到确切的消息,心里颇不是滋味,仔细想想,若他没有选择攀高枝,而是踏踏实实等着朝廷任命,说不定自己早就捞上一官半职了,别管是外任做县令,还是留在翰林院做个七八品的编修,总算是踏出了仕途的第一步。
回到家后心情就不怎么美丽,又不能再把徐瑶娘休了回头去找琴娘,除非休了她找个公主,否则自己依然是仕途无望。所以,自己的官职还得落在徐瑶娘身上。他的确是怂恿徐瑶娘了,但是他是让徐瑶娘回娘家跟徐勃闹去,只要岳父开口,哪怕是个九品小官,他就有机会。
他是这么跟徐瑶娘说的:“因为我娶你这件事,外头对我的评价不太好,吏部那边听风就是雨,卡着我不给我官职,若是能让人澄清谣言,我肯定很快就有官职的,倒时候你就是朝廷诰命夫人,只可惜······”他叹息一声:“只是,我无权无势的,被人误解却无法为自己辩解。若是有个能说得上话的人出言,就好了。”
徐瑶娘就想啊,谁澄清谣言最可信?自然是另一个当事人啊,只有当事人现身说法,才最可信。她当即表示:“郎君放心,这事抱在奴身上。”
其实,她这种想法不能算错,但是她却忽视了一个问题,外头的传闻并非谣言,而是事实,找当事人那就是自取其辱。她岂能不知找徐勃更好?只是,她没有那个胆子,只好捡软柿子捏。而且,婚礼那天她丢了大丑,这笔账就记在了苏芩头上了。
只是,这夫妻两一人一个想法,就想岔了。赵坤见徐瑶娘气冲冲出门去了,还以为回娘家了,谁知过了没多久,一个小孩跑到家里报信,说娘子在吏部署衙,问他为什么自家娘子在吏部署衙,那小孩却一问三不知。怕耽误正事,就雇了一匹马,快马加鞭而来。
在路上,他想着是不是岳父使上了力,吏部那边有了转机,越想越有可能,满脑子都是自己出将入相的美好幻想。
如今这场面,让他有苦说不出,他心里后悔啊,跟徐瑶娘就不能这么委婉的说话,就该直接跟她说自己的目的。
“是小婿做的不对,岳父要打要罚,绝无二话。”他能说什么呢,这么多人看着呢。
“你别觉得委屈。”徐勃背着手,严肃地说:“你心思深沉,薄情寡义,这都是你该得的。将瑶娘带回去吧,若非必要,不要上娘家门了。”
赵坤如遭雷劈,当着吏部尚书的面如此评价他,他还有何前途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