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转转许久以后,好不容易才回到凌虚阁。朱刚烈把之前在缚灵台所受到的不公待遇说与凌虚子听,顺便也想从凌虚子口中,打听出一些关于那缚灵台以及那些道士的底细。
谁知凌虚子竟是缄口不言,甚至不许朱刚烈再提起此事。看着凌虚子的紧张情绪,朱刚烈心中疑窦丛生,更加坚定了其一探究竟的决心。
为了能够习得一身好本领,朱刚烈遍读凌虚阁内藏书,同时虚心向师傅及众师兄弟请教。
白天,他随朝阳而起,勤修法术;夜晚,回到屋里,打坐冥想,巩固修为。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这一日,凌虚子把朱刚烈叫到跟前,问道:“徒儿啊,你来我这里多久了?”朱刚烈作揖行礼,答道:“弟子日夜苦修,寒来暑往,已历三载有余。”
凌虚子听了,捋着胡子,点了点头,看向朱刚烈感叹道:“不错,学艺三年,你的修为已至还虚境巅峰,稍加努力便可进入太乙之境,为师已没有什么可以教你的了。”
朱刚烈一听这话,慌了神,以为师傅要赶自己走,连忙跪下,恳请师傅道:“师傅,这凌虚阁就像我的家一样,还请师傅留我在此继续修行,常伴师傅左右。”说罢,磕起头来。
凌虚子长叹口气,说道:“罢了,罢了,你既愿意留下,那便留下吧。”
朱刚烈又恭恭敬敬地磕了一个头,正欲感谢,起身时发现,师傅已经背着双手走远了。
这时,门外一个脑袋偷偷摸摸地探了进来,朱刚烈心念一动,便已察觉到门口的异样。
至于是谁,他心中早已有数,除了那个古灵精怪的玉儿,不作第二人想。
玉儿见朱刚烈背对着自己,以为他并未发现自己,便蹑手蹑脚地走上前,打算吓他一下。
谁知她刚走到跟前,还未动作,朱刚烈猛地转身,朝玉儿做了一个鬼脸。
啊——
玉儿被吓得花容失色,大声叫喊,等缓过神后,发现是朱刚烈在作弄自己,恼羞成怒,举起粉拳,对着他一顿捶打,朱刚烈一边往外跑,一边不住地求饶,看的院内师兄弟哄堂大笑起来。
闹了许久,玉儿早已香汗淋漓,再也跑不动了,她一手托腰,一手指着朱刚烈,同时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小脸因奔跑而透着红晕。
见玉儿累了,朱刚烈大为心疼,上前扶着她进屋坐下,拿起水壶,沏了杯茶,递到玉儿手边。
玉儿二话不说,拿起杯子咕嘟咕嘟地牛饮起来,不多时,一杯水便被她喝了个见底。朱刚烈看着玉儿的可爱模样,嘿嘿的笑了起来。
玉儿气恼,瞪大眼睛假意威胁着他,朱刚烈立马收敛起笑意,正色道:“玉儿,你还记得三年前我们遇到的那几个道士吗?”
“是三年前我们出去游玩迷路时,那几个凶巴巴地赶我们走的道士吗?”玉儿歪着脑袋,回忆了片刻,说道。
“对,就是他们,三年前他们欺人太甚,今天我就带你去找他们讨回公道。”朱刚烈摸着玉儿的小脸柔声道。
玉儿一听,面露迟疑之色,摇了摇头,说道:“要不还是算了吧,不要去了。反正当初也只是发生了些口角,况且他们并没有把我们怎么样啊。”
朱刚烈以为是玉儿担心对方人数众多,自己只身前往会寡不敌众,当下站起身,一拍胸脯,让玉儿放心,随即拉着玉儿,风风火火地朝缚灵台走去。
玉儿见朱刚烈态度坚决,已经无法劝阻,只好不情不愿地被他拉着前往。
缚灵台前——
朱刚烈施展腾云之术,一炷香的时间,便带着玉儿来到此处,他怕等下玉儿受到波及,便把她藏到一边的树丛里,独自一人上前。
跟三年前一样,那几个道士见朱刚烈过来,冲上前把他团团围住,大声喝到:“什么人,胆敢擅闯缚灵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