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出关,白朝自已出门,让昌南待在家里给她后援,随时保持联系。
昌南没异议,反正外勤经常是她出,内勤由他管。
按着昌南给的地址,白朝来到高中生消失的街巷监控死角。
离红绿灯太远,出了路口监控范围,昌南说,高中生是走到这个路口往左手边拐,拐进一条胡同,胡同两边一边是围墙,一边是那种老式出租楼绿荫公寓。
围墙足有两米高,白色斑驳,她翻到墙头去看,看到一个宽大的足球场,一早就有几个男孩儿在欢快地踢着足球。
翻下墙头,她走到绿荫公寓门前,是个老式的铁门,里面是个木门,铁门需要密码,木门需要门卡,安全性还算不错。
高中生拐入这条胡同后,左边手是公寓楼,右手边是一墙之隔的足球场,走到底出了胡同就又进入监控范围内,可昌南没有看到高中生走出这条胡同的监控录像。
也就是说,高中生就是在这条有监控死角的胡同里消失的。
公寓楼很老旧,看起来有些年代,只有一个门进出,六层楼高,住户未满,一墙之隔的足球场也多半是租住在这公寓楼里的租客,小孩大人都有。
昌南想过或许高中生就是公寓楼里的租客,可他黑了绿荫公寓入住资料,里面根本就没有一个是高中生。
租客多半是单身男女,或者情侣、小夫妻,都是在然市里拼搏努力生存的年青人,绿荫公寓虽老旧,但因为处于便利位置,其招租住客的条件也只租给年青人。
即便还有空房,这条件也没改。
初听到这个时,白朝觉得奇怪,昌南说不奇怪,因为公寓老板本身就是一个独居的年轻女人。
年青人喜欢和年青人相处,再正常不过。
那么高中生是怎么在这里消失的?
胡同两边出去的街巷就有监控,只要走出这条胡同,就会进入监控范围,只是摄像头还在好好地运转,那么就不可能录不到高中生的身影。
又不是上天入地……等等!
入地不可能,这附近没地下室没地道,连下水道出入口都在胡同外,昌南查过,完全没有。
那么上天呢?
上天听起来很匪夷所思,但不是没可能。
白朝打通了昌南的电话:“昌南,你查查绿荫公寓天台,看最近的建筑物中,哪一栋最近,哪一栋最有可能让人攀爬或绳吊过去。”
昌南明白了:“好的,我想过入地,却没想过上天,你等等,我很快给你答案。”
白朝站在绿荫公寓前,间或有租客进出,他们都奇怪地看了眼双手抱胸抱成团显然怕冷,却又站在公寓门口吹冷风的她。
十分钟后,昌南不仅给了答案,连路线图都传了过来,是从绿荫公寓天台到隔壁高楼,再从高楼下去,一直延伸到紫筑小区附近教堂的所有路线。
在这条路线的所有监控中,昌南找到了一个共同目标——黑色大衣,灰色套装,黑色高跟鞋,黑色手提包,黑框眼镜,是一位女士。
没有高中生,而是一个装束严谨举止不苟,像是位教书的女士。
或许,她就是孙姚娟口中的另一位女性朋友,那位教师朋友。
三十几岁的年纪,走向紫筑小区,但没有进紫筑小区,而是走进附近的基督教教堂。
白朝火速赶到了昌南提供过来的教堂地址,她找到了牧师。
牧师对黑大衣女士有印象,说是教堂里的教徒,不止周六日,就是平日里,她也经常到教堂里来祷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