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我躺在床上,心里想着念着滕曼,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像是一种魔咒,周遭是死一般的寂静,而我心里却掀起一波又一波惊涛骇浪。
我不想再想她,怕想念太多,会走火入魔,可是我又做不到,于是扯过被子将头完全蒙住,但还是无法清静,她来了,势如破竹,翻江倒海,想赶走她,却难上加难。
这时手机短信铃声忽然响了,我如条件反射般赶紧打开来看,却是白露那丫头发来的,她问我索要殷勤的手机号码,提到殷勤,我极为愤怒,于是气急败坏地回说没有,又怕她不死心,索性将手机关了。
后来一想,我这样做显得太小气了,万一让滕曼知道,不是又给自己添了一笔罪过吗?想到这里,我又开机,然后极不情愿地将殷勤的号码发了过去。
凌晨十二点多的时候,我还无法入睡,我心里很烦,特别烦,就是因为白露提到了殷勤,我不由想起几年前的那个春天,我认识一个女孩,然后我喜欢上了她,并且鼓起勇气准备去追求她。
谁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还没碰到她的手,殷勤后来居上,早已成功地睡了她,睡过几次后,便毅然决然将女孩弃如敝履,还对别人言说,说那女孩本不正经,下身早已干如枯草,定是被男人用了数次。
后来听说此事,我气的几乎吐血,于是就彻底和殷勤断了来往,再见那女孩时,我都觉得恶心,想着我曾经一颗明月心,怎么就照了你这个烂沟渠。
现在我喜欢上了滕曼,殷勤又出现了,他出现的不早也不晚,正是好时机,我觉得自己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说不定最后我不仅会输得一无所有,还会死不瞑目,惨不忍睹。
手机又不识时务地响了,打断了我对殷勤深恶痛绝的讨伐,这次不是短信,却是滕曼打来的,我没有接,我潜意识地想让滕曼知道,没有她,我也可以活的很好。
可是很快,我又没出息地给拨了回去,我想着她可能是刚搬去一个新的地方,所以睡不着,这时候她打我电话,说不定就是因为想我,我若置之不理,那不是给殷勤创造机会吗?
滕曼立刻就接了,那边传来她和白露疯笑的声音,果然如我所料,滕曼说刚换了地方睡不着,想找我聊会,我说好,那就聊会吧!她问我怎么还没睡?我竟脱口而出,我说因为想你,所以睡不着,这句话太暧昧,说过后,我就追悔不迭。
她格格笑了,没有应对,我赶忙转移话题,问她在干啥?她说在喝奶,我说我也想喝,她说那你过来,我请你。她的这一句,让我为之疯狂,其实我很想不顾一切赶过去,又怕她不是真诚相邀,便试探着问她:“我倒是想去,可是深更半夜,不太合适吧?”
她回说有什么不合适的?你过来吧!正好陪我们,我们都无聊死了。听到这里,我心痒难耐,恨不得插上翅膀,立刻飞过去,但想想还是算了吧!又不是我和她的两人世界,即便去了,也讨不到什么甜头,反而会让人误会我动机不纯。
那边又响起白露疯笑的声音,我让滕曼把手机交给白露,然后对白露玩笑道:“今夜我交给你一个任务,代替我搂着滕曼睡觉。”
白露听了,笑说滕曼睡觉不穿睡衣,滕曼抢过手机,说自己一直就有裸睡的习惯,我听了浮想联翩,在这样深沉的夜,一个女孩说她睡觉时会脱得精光,我一个大男人听了能不激动吗?
我终究只是一个凡人,不是得道高僧,况且又正值荷尔蒙旺季,于是我脑海里就不由想到滕曼睡觉时的样子,我说脱光了睡,会不会很奇怪?她笑我无知,说裸睡是一种健康。
就这样我们的话题放开了许多,后来又延续这个话题说了一会,我看看时间已经聊了一个小时了,便告诉她要挂电话了,挂了电话后,又彼此发了两条短信,才依依不舍道了晚安。
第二天一早,手机就被滕曼吵了一下,我以为她有什么事,于是发信息问她,她说她正在别人家里玩耍,我以为她会喊我过去,但她始终没有,我不禁有些失落。
到了中午,我发短信问她吃饭了吗?她却直接将电话打了过来,她说她已经从朋友家里出来了,现在一个人在街上溜达,很无聊,很无聊,并喊我过去陪她,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居然拒绝了,可能是怕成为她消遣无聊的牺牲品吧!又或者是故意维持一下男人的自尊吧!
她却颇有耐心,连连要求,直到她喊我第三遍的时候,我终于绷不住了,决定立刻前往,一路上我显得很兴奋,去见一个自己想见的人,当然是一件无比幸福的事。
顺利见到滕曼之后,她提出去网吧坐会,我便陪她去了,一人开了一台机子,我上网的时候心不在焉,时不时会转过头去看一看她,后来我看到她正在和一个男生视频聊天,而且聊的很开心,再仔细一瞅,那个男生的网名居然被她备注成了“老公”,我脑子里就像是被人扔了一颗炸弹,轰然作响。
我有些沉不住气,质问她老公是谁?其实我没这个权利质问她,因为她不是我女友,我也不是她男友,可我就是生气,就是忍不下去。